?”
此時的端木華巖大概只有裝可憐的份了,不由神情苦悶的望住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我倒是很想聽聽他所謂的那樣,是哪樣?
“盈兒,總有一天朕會讓你知道的。”他說的堅定,我卻聽得好笑,“你別再試圖欺騙我,我以後不會再相信你。”
就是當初太過相信,所以才會有今天的慘境。
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把自己的信任輕易的交出去。
“盈兒。”端木華巖急急叫著,我冷然轉身,“臣妾要出去吃長壽麵了,皇上請自便。”
越是說道最後,從我口中吐出的字眼越是尖銳,若不是經歷過那番慘痛,我還不知道自己原來說起話來會有今天這般的刺耳。
人,真是經歷的越多變的越快。
有時候不相信也不行。
為什麼不見你哥哥
先是柳妃,現在是我,每個人都會變的,誠如端木華巖一般,深情起來的時候恍若心中唯你一個,心狠起來你就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
那種感情、那種痛苦,真的特別刻骨銘心,幾乎可以將任何一個強大的人徹底摧毀。
“盈兒,你等等。”
端木華巖大步走過來,手臂一伸,擋住我的去路,我心中騰地升起一股怒氣,正要發作聽得他道:
“就算要出去,也該換件衣服。”
低頭瞅了瞅身上的穿著,果然,我還穿著方才跳過舞的衣裳,一副勁裝打扮,這樣出去難免會讓人看笑話。
再則剛才跳完舞的時候流了不少汗,此刻溼黏黏的貼在身體上的確有幾分不舒服。
只是,他這樣擋在我面前,真的只是想提醒我換衣服再出去?
應該沒怎麼簡單吧。
“臣妾要換衣服,皇上請回避。”我說著轉過身去,恨不能他立馬在我眼前消失。
“盈兒,有件事朕想跟你提一提。”
我頓住腳步,但不言語。
“你爹病重,你哥哥說找了你幾次,你都避而不見,今天讓朕轉告你,若是有時間就出宮看看他。”
爹爹病重?
我心中一動,不由想起那個養育了我十多年的父親,他花白的鬢髮讓我記憶猶新…“皇上能恩准嗎?”
我側頭看他,急急問著。
“朕已經安排好了,你想什麼時候出宮都行。”端木華巖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不似剛才那般苦惱。
可是…
“我不想出宮,謝謝皇上美意。”
我回頭,走向屋中掛著我衣服的屏風,一顆心緊緊揪起來,眼前呈現的不再是那個鬢髮早白的中年人,而是一張年輕的面孔,那面孔上有著無可挑剔的五官,俊美絕倫的相貌,可惜是帶著絲絲血跡的。
緊握了兩隻手,想到那一天那一刻,我心中彷彿打翻了五味瓶,此時百味雜陳,是否…
盈兒,你變了
他還活著?
“為什麼?”端木華巖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我偏頭看了他一眼,並不想說話。
有些事對於他來說,知道和不知道沒什麼區別。
“皇上回避吧。”我低頭,伸長了如削蔥根般花白的手指,去解身上的扣子,“臣妾真的要換衣服了。”
“盈兒,為什麼你不見你哥哥?”
他的一句‘你哥哥’三字,似乎將我們之間的關係一下子拉得遠了,不過倒也是,我的哥哥哪能說是他的哥哥。
對於我那個哥哥,估計他很多時候都是恨得咬牙切齒吧。
我也是,但我的恨跟他的恨截然不同。
“這個,皇上好像沒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