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要紅玫瑰呢?我猜您一定是給如意郎君選的吧?”
“小姐,我幫你打雙生結好嗎?祝你們攜手一生。”
攜手一生。原來她是在為她人做嫁衣!左手傳來刺痛感,她看到一粒粒花刺滿滿地扎入細嫩的手心,鮮血沿著傷口緩緩流下,滴落到頹敗在地的薔薇瓣上……
這個夜晚是否註定情傷?
夕婕就站在展宅鐵門外。巍峨的鐵門高高矗立,燙金色的獅紋騰圖毫無溫度。電子螢幕黑屏沒有反應,可是紅外攝像頭正對著她。而她已經在這裡站了半小時了!
“展陌,讓我進去!”夕婕敲打著鐵門,對著寂靜的別墅高聲喊道。那喊聲卻被風衝散。她沉了口氣。這個地方她來過多少次了?卻第一次卻拒之門外,心裡一陣翻絞,痛不可言。
她退了兩步靠在車門上,靜靜地看著那扇門等他出來。這似乎是夕婕第一次等他。約會見面,從來只有他等她。細節的事他也會幫她打點好,何曾讓她操過心。是不是在一個人身邊太久,太依賴,所以喪失了警覺感。
她的心裡湧起對他的點點愧疚。
站了很久很久,腿已經麻木,夜色越來越陰沉。她只穿一件灰白色格紋襯衫,突然覺得涼風像刀一樣刮過柔嫩的面板。拿出手機,依舊杳無音訊。時間顯示已經過了3個小時了。難怪她已經覺得麻木了。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都怪我沒有解釋清楚。”她開始發簡訊,編輯著一遍又一遍說爛的內容,“明天我來你的公司找你。”夕婕有些沮喪地回到車中。她不可能不回家在這裡站一夜。今晚看來沒有進展了。不如兩個人都平靜下,明天她請假去找他。
想到這裡,方向盤又握緊了些。低沉的夜色,彷彿黑暗要垂直墜落到她身上,沒有星的天空裡滿是惆悵。
展陌看著螢幕上,她的車已經駛遠。三個半小時是嗎?……
這3個半小時,他也從未走開過,盯著液晶螢幕,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皺眉,咬下唇,抱緊手臂,撫頭髮……他的目光沉溺在她身上。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最後定格在三個半小時後的22點27分。原來這就是她的極限了……
如果是他,他會等一夜。兩夜。一年。兩年。一生。一世。也許他生命的意義就是為了等待她。等待她長大,等待她成熟,等待她愛慕。太愛一個人,所以在她身上傾注了所有感情。可是他還是太天真!感情怎麼會對等。
簡訊鈴聲響起。展陌有些泛白的手指伸向它,開啟看到她最新發來的簡訊。冷峻的眼,微笑的唇。一切盡在不言中。
夜空下飛馳的轎車,嘶得一聲長鳴方向大轉彎,夕婕將車速開到110碼向展宅飛馳而歸。車廂內的空氣彷彿凝結了,壓著她的心臟。她十指泛白,琥珀色的眼睛在昏黃路燈光線的反射下炯炯有神。
展陌,我明白了。這是你的計謀吧!白色鳶尾只是個小小的誤會。你是想借機看看我的反應吧!如果我今晚走了,就真的輸了!
梧桐樹枝葉相連,婆娑茂密。在兩排法國梧桐的盡頭,她的車再次停下。夕婕再次來到那扇鐵門前。這次心裡不是焦急和憂鬱,而是沉著和篤定。那紅外攝像機的探頭繼續亮著,她對探頭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
展陌,我回來了。
深夜的風清冷寒涼,月光和路燈撥不開濃重的黑暗,星星一顆兩顆地孤立在天空上,那種縹緲的姿態,讓世人仰望卻又萬年孤寂。
背靠在車門上,仰頭看這星空。星星也彷彿一眨一眨著眼睛看著她,兩兩相望,雖然隔著天空和大地的距離。
一滴雨水滴到她眼皮上,她不禁打了個寒戰。夜彷彿更冷了。雲層糾集,星光遁藏。一滴,兩滴,三滴,連成線,一絲一絲雨水如針芒灑下。夕婕轉身剛想進入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