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憲忠好像遇到了知音,雙手抱住了原小生的肩頭,眼眶中閃著淚花道:“原市長,你要是真這麼想的話,咱們就豁出身家性命,幹他孃的一場。實話給你說,反正我這個窩囊檢察長也幹夠了。大不了捲鋪蓋滾蛋。”
兩個人重新坐在沙發裡,陳憲忠接著道:“我要給你說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要告訴你,程遠峰已經逮住了那天毆打汾城**群眾的兇手。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把人給放了。”
原小生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你說什麼?程遠峰已經逮住了兇手?他為什麼不給我彙報?竟然還敢私自把人放走?!”又想起這段時間揹負的冤屈,一拳狠狠滴紮在了桌子上,轉身對陳憲忠道:“走,咱們去警局。”
陳憲忠一把拉住了原小生胳膊道:“原市長,你不要衝動。你想想,你現在這樣過去,只會有兩種結果,第一,他死不承認逮住了兇手,而我們手裡又沒有證據,肯定拿他沒辦法;第二,他承認逮了幾個人,但完全可以推諉說抓錯了。反正現在人已經被他放走了,我們還是拿他沒辦法。所以,你最好還是冷靜冷靜。”
第500章 彷徨局混亂陣營 4
第500章彷徨局混亂陣營4
原小生不得不承認陳憲忠說的完全有道理。可是這個程遠峰到底要幹什麼,私自放走打人兇手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受人指使呢?
陳憲忠繼續道:“我覺得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保護好那位落水的女人。”
“落水的女人?”原小生一時沒有弄明白陳憲忠所指何人,想了一下才馬上想了起來,“你是說那位跳娘娘河自殺的女人?”
陳憲忠點了點頭道:“如果真如傳言所說,這個女人是馬水成的情人,我覺得她很有可能不是跳水自殺。而且這個女人到目前為止,一句話也不說。難道不奇怪嗎?他為什麼不說話?是害怕,還是有別的原因?另外,這個女人跳水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時間了,按說完全可以康復出院了。程遠峰為什麼一直不給這個女人辦出院手續。難道就沒有軟禁的可能嗎?”
原小生的眉頭一下子緊皺了起來道:“是啊,你所說的這些,我也曾經問過程遠峰。程遠峰說這個女**腦受了刺激,又不肯開口說是哪兒人,警局想把她送回去也不知道往哪兒送,只好暫時放在醫院。”隨即問道:“照你這麼說,程遠峰肯定跟馬水成的死有關?”
陳憲忠凝神道:“現在還不好說。不過種種跡象表明,程遠峰起碼應該是個知情人。”
原小生想了想道:“這樣,你立即將這些情況給田書記做個彙報,就說那個落水女人可能跟馬水成的死有關,要求檢察院介入,然後對那個女人採取必要的保護措施。起碼由檢察院和警局共同對那個女人進行看守,避免節外生枝。”
陳憲忠同意了原小生的意見。臨別時,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了握。
這時原小生才明白,陳憲忠剛開始給自己說,讓自己勸勸田明軒的話,是在拋磚引玉,故意試探自己。
和平年代,總會在平靜、和諧的大環境下發生一些讓**跌眼鏡的事情。就在沂南市經濟突飛猛進,以兩位數增長,糧食收成再獲佳績,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人均收入與去年同期相比增長了九個百分點,社會治安十分平穩,犯罪率降低了將近三十個百分點,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下馬鄉政府竟然遭到村民的公然圍攻。
那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冬日少有的和煦陽光拋灑下馬鄉那棟三層政府樓上,將那貼了白瓷磚的牆壁照耀的格外靚麗。正好是禮拜一,早會開完全體機關幹部例會後,黨委書記趙東林就把女鄉長敷曉燕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商量馬上要開始的農村換屆選舉工作。
說實在話,對於目前這種鄉鎮政府權力基本被架空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