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月,看你的表情似乎很意外……”
鳳未初拽著他手腕的手再一次扭轉,踩在他背上的腳曲起膝蓋,手肘撐在膝蓋上,微微彎腰,邪氣肆意的低笑道。
“咔吧——”肘骨斷了。
“咔吧——”腕骨也斷了。
劇痛刺激著他,令原本就受了內傷的他臉色更加的慘白,熠熠生輝的眸子中更是染上興奮的癲狂,彷彿只有痛感才能充分提醒他自己還活著……
真好啊。
燭月揚著染血的笑容看向她,陰笑著說道:“我早就說過,我們才是一樣的人,看吧,你在憤怒呢……”
“我也說過,這蔥白段可是最適合毀掉了……”鳳未初的藤蔓捲上了他的指尖,翠綠色與白皙肌理尤其的相襯。
“咔吧——咔吧——”
一根,兩根……
接二連三,絡繹不絕。
十指連心的痛楚讓燭月臉上的陰笑僵在了那裡,逐漸變得扭曲,貝齒咬緊了下唇,咽喉中擠出顫抖的悶哼。
帝墨幽靠在她肩頭,縱容著她的胡鬧。
餘光卻在注意著周圍其他人的動靜,一陣虛弱的急促咳嗽從他唇齒間溢位,反手鎖住了她的纖腰,“乖,我沒事,留著性命還有用……”
像極了呢喃細語安撫著炸毛的小貓崽。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廓,比最好的胭脂還要上色的更均勻。
鳳未初鬆開了扣住燭月的手,將人甩在一邊,回身雙手攙扶住帝墨幽低聲問道:“解藥?”
“……還有喻長老。”帝墨幽聲音放低。
也是,還有個藥舍喻長老,如此看來這玩意的利用價值又少了一成。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帝墨幽圈在她腰間的指尖彎起,小聲的在她耳邊詢問道:“髮髻散了,幫你整理可好?”
“這時候還……”鳳未初怔愣了片刻,不解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
就聽到低沉略帶蠱惑的嗓音緩緩詢問:“可以嗎?”
“……”身體比腦子更快,點了點頭。
還不等抬起,只感覺高束頭頂的發冠一鬆,玉簪滑落被腰間的大手握住。
長髮散落下來,披散在肩頭,柔和了下頜線的線條,不過很快就被攬入懷中,青白色袖袍蓋住了後頸。
“咦?歸墟公子原來是女的麼?”
“天啊,那他,她剛說的有私是……”
不過就這麼一瞬的功夫,但是卻依舊還是被不少人看到。
“阿灤,是我眼花了嗎?身手這麼利落,居然是女子……”左霽澤用手肘錘了錘身邊裴灤的手臂,詫異的低聲問道。
腦海中不免浮現起這段時間的特訓以及在幻劍林中的比試的畫面。
那樣的身手,還有那樣的狡詐。
居然是女子嗎?
一連串的變故熱的眾人來不及反應,主殿頓時變得比街頭巷尾的小販攤位還要熱鬧,止不住的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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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
雲宸已經翻看完藥舍弟子呈上來的那些東西,冷聲道:“安靜點,燭月公子,這方墨玉匣究竟是何處得來?還請公子明言。”
“這……這就是個匣子,沒有什麼。”燭月沙啞的否認道。
這個東西,什麼都不是。
但是他越是這樣,反倒是越讓人起疑。
他能卜測算盡了一切,卻因為唯獨算漏的一個人,而滿盤皆輸。
真是有意思的對手呢,越來越有興趣剖開看看五臟六腑,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的黑了呢……
燭月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