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鳳未洺翻身避開鋒芒,渾厚的火焰天賦在四肢經脈中快速流淌,快速填補著身體每個部位的疲憊脫力感。
火焰升騰而起,赤紅色的小蛇盤繞銀白長槍而上,偶然間會有亮到極致有些發白的火星子灑落,每一縷火星子離開長槍的那一瞬,都會被槍尖上挑,暴擊而飛出,如同天邊流火砸向張牙舞爪的怪物身上。
長槍遊曳如龍,並且槍法變化速度出奇的快。
若非長期訓練眼光毒辣之人,很難發現他的槍法中自創的些微改變,已經並非鳳家槍法的大開大合攻勢。
“二公子,小心!”
一聲驚呼在鳳未洺耳邊響起,下一瞬,溫熱的鮮血灑了他一臉。
匆匆帶隊趕回來的玉管,顧不上肩膀被洞穿的血洞,抬手握緊了弩箭,扣下扳機,水柱化為細如牛毛的水箭從弩箭口激射而出,密密麻麻的朝著怪物背上密密麻麻的眼睛而去,刺穿他肩膀的黑色暗器就是由這些奇奇怪怪的猩紅眼睛射出。
不過。
如此強行的動作也令他肩膀的鮮血汩汩流淌的更多,整個人臉色也肉眼可見的蒼白下去。
鳳未洺長槍斜挑,勾住搖搖欲墜下城樓的玉管腰帶,手腕猛然一扯,將這隻斷線的‘風箏’收回身側,眼神詢問傷勢如何的同時,飛身而起,槍尖掃出一片火星,砸向怪物後背,給玉管爭取了短暫的喘息之機。
“砰砰砰──”
一連串的火光碎裂開來,點點刺痛感讓怪物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
鳳未洺取出療傷止血的藥扔給玉管,手腕翻轉,長槍橫立,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怪物下一步的動作,一時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如同這壓低的雲層一樣籠罩在城樓上空。
“玉管,你還好嗎?”
“二公子放心,賤命,死不了……咳咳……”
玉管用牙咬開藥瓶上的塞子,仰頭將淺青色混著草木香的藥液倒進口中,鬱鬱蔥蔥的木系療傷力量順著咽喉遊走進他的經脈之中,匯聚在肩膀猙獰的血口處,止住了不斷流逝的血液。
一陣短促的咳嗽之後,玉管微微後仰著頭,目光略有些渙散,大口撥出濁氣,不羈的笑著揚了揚他手中的弩箭,示意自己單手也還能繼續戰鬥。
他的嘴角劃出一抹欠打的弧度,彷彿受傷的並不是他自己一樣。
然後,抬手,扣下扳機。
又是一片細如牛毛的水箭與鳳未洺擦身而過,與怪物射來的暗器撞在一起,這一擊將玉管最後殘存的體力耗空,弩箭掛在他指尖慢悠悠晃,他卻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呼吸不暢的悶疼讓他掛在嘴角的笑容都牽強了幾分。
從怪物動手,到強攻被擋下,直至現在變身之後多出來的密密麻麻眼睛,他們與這怪物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招,玉字組以及跟過來的鳳家護衛,也不知倒下了多少身影,可是沒有一個退縮的,一個個都在傾盡全力,只為了護住身後的滄月城,他們的家。
“抓緊時間調息,一炷香夠不夠?”
鳳未洺說完,不等回答,他就已經如同離弦的箭朝著怪物飛撲了過去,手中長槍舞出了殘影,火焰盤旋在槍尖,形如巨蟒,裹挾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龐大沖擊力。
“嘣──”
鋒利的槍尖在怪物肩頸劃出一道血線,挑了一溜眼睛之後,鳳未洺將腰身折成一個奇怪的弧度,腳下一蹬,如同泥鰍般貼著長槍改換身形方向,鬆開槍柄的一瞬,翻身躍起,火焰在他的掌心化作巨弓,無數燃燒的箭矢脫弦而出。
“吼──”
怪物吃痛的發出一聲慘呼,脊背躬成了煮熟的蝦子那般,隨著噼裡啪啦的動靜,無數暗器被黑氣纏繞著刺向懸空的鳳未洺。
長槍還紮在怪物肩膀,他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