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大殿內。
玄蓁還不等出手就被雲宸制住。
他人還未到身前,玄蓁就已經被蠻橫的威壓給壓得喘不上氣,腿下一軟,直接四腳著地的給在座各位行了個大禮。
“主子,話遞到了,人也帶到。”
鳳未初瞧著門邊金光一閃,趁人不注意,身形飄忽靠到門邊,聽得門外玄六的稟報聲,她眼底的暗光閃了下,緩緩轉動著指尖的儲物戒。
頓了頓,抬眸瞧著帝墨幽的方向笑了笑,吩咐道:“在外邊等著,一盞茶功夫再進來……”
“是,主子。”
隨著門外玄六的應聲落下,鳳未初改換身影回到帝墨幽身側,不著痕跡的拽了拽他的袖角。
眼神無辜的壞笑道:“墨幽,給你請來了貴客,可要見見?”
“貴客?那是得見見。”
帝墨幽藉著袖袍的遮掩,將其使壞的指尖攥在手心裡,略帶薄繭的指腹就如同在把玩珍貴的把件一樣溫柔輕撫,語氣萬分寵溺。
鳳未初壞笑的眨了眨眼,餘光瞧著雖然被制住依舊還在辯駁的四長老,笑道:“宗門進了宵小之徒,穹梅峰多為女子,未初同為女子所以自然擔心了些,就讓人在穹梅峰下巡視,誰知竟然真讓我的人給碰見了……”
“未初以己度人,性子直率,所以這說的貴客……”帝墨幽聽著她這一本正經的說著,忍下眉眼中閃過的笑意,接過她的話姑且算作解釋的點了兩句。
稍微頓了一下,帝墨幽抬眸看向師父玄嵐。
眼皮垂了垂,不著痕跡的頷了頷首,繼續說著:“宗主,師父,金宗主,各位長老,可是要見見這貴客?”
“見,既然是貴客臨門,闕雲宗怎有拒之門外之禮?”
坐在主位上的雲宸揚聲開口吩咐。
隨著他的這一聲令下。
鳳未初揮袖,捲起的掌風落在大殿門上,一推一吸之間,緊閉的大門就這麼朝內開啟,門外候著的玄六以及被五花大綁的黑袍人一併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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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貴客到。”
玄六拱手彎腰稟報說完,將五花大綁的黑袍人押至殿前,掌下用力,恰到好處的壓在了他碎裂的那側肩膀上,令其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貴客來此如此大禮,本宗主受了。”
雲宸揚聲一句話,衣袖下的雙指虛晃一下,黑袍人臉上的猙獰面具當即落地。
“四長老,這出入穹梅峰之人,究竟是宵小亦或是友人,不妨您親自瞧瞧?”玄嵐咂了一口酒葫蘆裡的酒水,掌心拂過茶盞,盞上的杯蓋隨之飛出。
砰——
杯蓋砸在了黑袍人的肩側,順力將他的臉轉向了玄蓁的那邊,瞧了個真真的。
黑袍人被玄六用核桃塞住了嘴,謹防他咬舌自盡,雙手被反剪在背後,雙腳被牢牢踩住,就這般鬼樣子都算是玄六手下留情,以免汙了大殿上眾人的眼。
“這,這……”玄蓁瞧著他的臉,臉色一下子唰白,支支吾吾的半晌才憋出一句:“此等宵小……是斷斷不認識的,還請宗主還我穹梅峰清白。”
說到宵小二字的時候,甚至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宗主,請允許我親手了結這狗賊!”
話音未落。
三長老玄辛突然起身,寒芒乍洩,充滿殺意的劍招就朝著黑袍人揮了過去,當即血霧揚起一片。
唰唰——
劍招紛飛,揚起的血汙未涼。
黑袍人吃痛的悶哼聲不絕於耳,鮮血落在玄蓁的身上,讓她的心不由得痛如刀割,就連雙手被地磚劈斷鮮血淋漓都不曾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