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咬出了血痕。
赤紅的雷光在他身側不遠,彷彿稍微伸直了推就會當即被洞穿腿骨一般,震耳欲聾的動靜讓他忍不住的顫抖。
他不懂。
為什麼這次出門前,一切明明都已經算無遺策,雖然頂著其他人的身份讓他很不爽,可是總歸自己才是那個發號施令的位置。
可是為什麼現在一切都變了?
沒有了姑姑,沒有了月家,面對欺主的惡奴,面對以下犯上的背刺,還有一切籌劃都落入了別人圈套的無力感,完全都超乎了他有生以來所有的遭遇……
腦子裡的亂,就如同這些震耳欲聾的雷聲嗡嗡。
原來,沒有了月家,沒有了身外種種,沒有了保護,他甚至連名字都沒人知曉……
他也有名字的,他不是歸墟的替身。
他姓月,他是月家人,月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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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的雷光將這層塔分成了兩個世界。
一邊陰雲密佈,一邊地動山搖。
一手雷陣佈下的同時,鳳未初雙手快速變換,掐念做決。
漆黑的鬼爪慢慢由黑霧凝實而成,彷彿確實又錘鍊提升了一個臺階,每一個指節都帶著鱗甲的光芒。
層層疊疊,堅不可摧。
鬼爪活動了一下,鱗甲尖爪相碰,嘎吱嘎吱,撕開光幕不懼密密麻麻的水針,猛然捏住其中一個燭月,當胸穿過,將虛影撕成了兩截。
兩截的虛影剛被扔到一旁,還沒落地,轉瞬之間就被熊熊烈火吞噬,。
鳳未初遊刃有餘的踱步而出。
抬眸邪氣淡笑看向周圍的燭月,幽幽勾唇,伴隨著響指,指尖火焰躍然而現,“燭月,再躲下去偷偷看,可就不禮貌了……”
火焰,雷光,黑霧。
三種進攻的手段濃罩著她的身影,纖瘦的身影裡蘊藏著大大的力量,邪氣慵懶的俏眸彷彿也被她指尖的火焰點燃。
“東北角,小傢伙。”
蒼焱在鳳未初指尖跳了一下,閃爍的火星子無聲無息的散落,快速為她識別出藏身的位置。
鳳未初單手變陣,控制著鬼爪一連又撕碎了好幾道虛影,快速朝著東北角逼近。
“墨幽,魚將進網。”
鳳未初突然低笑,指尖的蒼焱跳動閃爍出好幾個小火球,與鬼爪前後夾擊的撲向東北角。
角落的陰暗中,被鬼爪猛然一拍,盪出一圈圈的漣漪。
隱約的血腥味悄然溢位,不過很快又消失無蹤。
暗中的燭月抬手抹去唇邊的血漬,腳下步伐輕轉,指尖的水波將他身影全然掩去,貼著牆根慢慢往緊閉的窗戶挪動。
而他的雙眸,一直在死死的盯著鳳未初。
在火焰和黑霧出現的那一刻,他愈發的認定這個人與心底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陰騭的佔有笑容緩緩彎起,心底快速盤算著一會逃出門口的同時,要將人一併帶走……
眼看著窗戶越來越近。
他的氣息也越來越急切,粗重的呼吸聲甚至都要蓋過他的步伐聲。
“小傢伙,有東西在靠近你,要本座出手嗎?”
“不用,自食其果之前,自然要先讓人驕傲會,才更有趣……”
蒼焱聞聲,假模假樣的又扔出幾個看似威力十足的火球,實則全都落在悄然挪動的燭月不遠處。
鳳未初心知這是蒼焱的嘴硬心軟,淡淡輕笑。
腳下的步伐微動,衣袍翩飛,指揮著鬼爪沿著這個方向不斷進攻,撕碎一個又一個的虛影,帶著貓逗老鼠的愜意。
“鳳三小姐,自投羅網的不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