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坐在奔雷背上,冷聲開口:“回去,最快的速度。”
“嗷嗚——”
奔雷悶聲嗚咽了一下,晃了晃圓腦袋,不過它似乎明白這是為了主人,所以當即就腳踏雷雲直接往回掠過去。
帝墨幽將人攬在懷中,小心的避開了她眼神剛剛瞥向的那一側腰間,面色冷然而凝重。
鳳未初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樣子。
靠在他肩頭,輕輕揚起下頜,低聲開口:“帝墨幽,你怎麼了?”
“……”帝墨幽垂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後悔了。
剛才就應該直接將人帶回去。
原來她斜倚的動作不是習慣,而是因為腰間的傷,所以只能斜靠著。
自己早該想到的。
帝墨幽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什麼,他的心口就像是淋上了熱油而泛疼,又像是被無數蟲子啃咬著。
抿成了一條線的薄唇,淺金色眼眸中全然都是複雜的情緒。
他慌了神。
真的。
甚至比每年的天譴都更讓他難受。
鳳未初看著他,忽然勾唇笑了笑,眼眸中熠熠生輝,抬起雙手用食指按在了他的唇角兩邊,輕柔的向上推了推。
將他緊抿的唇角彎起,推開成一個淡淡的弧度。
低笑著開口:“帝墨幽,你笑一笑,感覺就不疼了……”
明知道她說的是玩笑話。
可是帝墨幽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果真就扯出一抹淺淡的弧度。
“帝墨幽,你一直都在的嗎……”
她想問的是,他這一路是不是都在跟著自己。
不過似乎帝墨幽理解的並非如此。
幾乎可以說是不假思索的就低聲回答,聲音堅定而有力。
“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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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秋水院。
奔雷直接落在了鳳未初昨晚住著的客院中。
它才落地,就覺得背上一輕,帝墨幽打橫抱著懷裡的小傢伙進了房間。
將人輕柔的放在床榻上。
帝墨幽低聲說著:“我去找金玄褚,讓他安排婢女過來幫你……”
“不必。”鳳未初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眼神不自然的垂下,抿了抿唇,低聲說著:“將藥給我,我自己來……”
說著,她揮袖放下了床榻兩旁的紗幔。
伸出手,從紗幔中接過帝墨幽給的凝血散,她的指尖觸碰到他的掌心,就像是羽毛般輕劃。
帝墨幽轉過身,“我就在外面……”
他知道她的倔強,也知道她的逞強,如果自己一直留在這,不止她會感到彆扭,並且治傷的時間就會一直耽誤。
想到這。
帝墨幽斂眸頷首,匆匆走出了房間。
比以往任何時候走得都快。
剛出房門,只聽著一絲破空之聲從側面傳來,快速側身避開之後,冷眸瞧著眼前一身黑衣手持長劍的歲羽。
歲羽認出他後,就收起了劍,冷漠開口:“主子呢?”
“正好,若是方便的話,可否請姑娘你進去幫忙上藥?”
帝墨幽這句話,特別的溫柔。
讓歲羽冷然的眸底浮現出明晃晃的詫異與不解。
跟在主子身邊這段時間,她自然知道眼前這位公子何等身份,所以聽著他如今這麼放低身份的話語,著實讓她心頭一驚。
清冷矜貴的第一宗的長老,語氣放低到這般,只是因為想讓自己幫忙給主子上藥。
歲羽稍稍怔楞,彎腰拱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