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宜永鎮分道揚鑣。
玄戈被鳳未初安排護送晏漣漣去歸離城見大長老,玄一暫時頂替他的職責率領玄字組擔起護衛之責。
金玄褚帶著玄獸宗的人,在宜永鎮簡單修整。
雖然他走的時候滿臉都是極其誇張的不情願,不過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先一步回了櫛晏城完善後續安排。
至於洛傾,好說歹說也要和鳳未初膩在一塊。
所以百里魅只能留下一些護衛保護她的安全,然後她先行一步回傲梅山莊,稟報這裡的事情……
鳳未嶼換了一身衣服之後來到妙手堂後院,坐在石桌的一側,低聲問著:“小初,紫靈宮的覆滅,你這歸墟公子的名頭算是徹底打響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自然是繼續歷練並且打聽爹孃的下落。”鳳未初垂眸,神色淡淡的說著,眼簾低垂,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袖,端瞧著豔紅如血的紅鐲,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趴在院子一角卻不肯休息的蝕骨裂冰猿。
它的眼神充滿了哀傷,甚至還有點可憐。
這紅鐲究竟與它有什麼過往?
鳳未初這般想著,於是打算將鐲子取下來仔細檢視。
可是饒是她用了再大的氣力,鐲子依舊紋絲不動的圈在她腕間。
半晌之後。
換了無數辦法的鳳未初,無奈的將手伸到了帝墨幽面前,悶聲說著:“墨幽,你當時能套上,為何這鐲子現在卻拿不下來了?”
“取不下來?”帝墨幽聞言,眼底同樣是一抹詫色。
他伸手捏住鐲子端瞧了一會。
指尖一絲淺金色光芒盤繞上去,但卻反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隔絕開,就如同是無形的絲線,將鐲子和鳳未初連線在一起。
淺金色光芒加深了幾分。
“叮——”隨著一聲清脆低鳴,暗紅色的鐲子綻放出耀眼的光芒,與淺金色的光芒對抗,看起來更像是某種保護。
這些光芒出現的那一刻。
鳳未初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手腳不受控制,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而她肩頭的鳳凰翎紋樣卻又變的滾燙起來,溫度不斷升高,玄色衣襟根本擋不住那火焰般的光芒。
“嗯……”
很低的一聲悶哼,從她的嘴角溢位。
“小初這是怎麼了?她的天賦不是回來了麼?怎麼這肩膀還會……”鳳未嶼急聲開口,沉穩失控,眉眼擰成了一團。
邁步走上前,他的手還沒觸碰到她,就被她肩頭亮起的光芒給灼傷了掌腹,刺痛令他下意識的收回手。
“墨幽,好燙,疼……”
鳳未初斷斷續續的低呼,就如同那個晚上在屋頂賞月時候一樣,令帝墨幽眸色中的暗色加重了幾分。
鳳凰翎的光亮和她腕間的赤紅光芒將她包裹環繞,兩種光芒互不相讓,或者說是兩種力量正在她體內撕扯抗衡,要爭出個高低出來……
“大哥,未初她這是……又犯病了?”隔壁院子的鳳未洺聽到動靜,頂著一頭溼發來不及擦乾,匆匆罩上外袍翻牆過來,緊張的厲聲詢問道。
“不是病。”帝墨幽冷冽開口,眸色低沉深邃:“是兩種力量在抗衡,她肩膀上那個……從來都不是病。”
雖然她的表情像極了那晚,卻又有所不同。
清心曲還有用麼?
就連帝墨幽腕間手串綻放出的金色光芒都靠近不了鳳未初,這個認知,讓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眉頭微皺,手腕翻轉之間,碧色長笛出現在掌心。
悠長的笛聲在院中緩緩響起。
他手指的每一次落下按住笛孔,指尖的金光加深一分,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