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聳一聳的肩膀,已經說明他們忍得有多辛苦。
“轟——”
玄嵐手中的酒葫蘆一揚,從幾個憋得臉通紅的弟子肩膀上跳過,停在了半空打著轉。
冷寒的劍意伴隨著酒香一同散開,慢慢形成光芒柔和的傳送法陣,印在森羅塔堅厚的大門上。
“祝你們好運。”
玄嵐迷濛著眼神,掃向塔前的幾個小隊,淡然隨意的揮了揮衣袖,將眾人腰間掛著的木牌全都收入掌心。
然後極其隨意的說了一聲:“去吧……”
聽起來就像是這些人再不進去,就是在耽誤他喝酒一樣。
至於塔外站著的鳳未初等人。
隨著酒葫蘆落回到玄嵐手中,哪裡還能看到他們的身影,若不是塔門上的傳送法陣還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酒葫蘆給吸走了……
眼前突然變黑,僅剩周圍忽閃的燭火。
剛進塔就被一條條無形的鎖鏈給纏上的眾人,來不及看清眼前的情形,沒有任何準備的就被拽到了一個個蒲團之上。
就連紫雲都沒放過。
一切活著的喘氣的,都被禁錮了起來。
雙手開啟被吊了起來,雙腳腳尖緊挨,並且雙腿的氣力瞬間被抽走,膝蓋一軟就栽了下去。
當然,這其中也有例外……
“就這?本公子從不向任何人下跪!”鳳未初冷哼了一聲,傲然站在蒲團之上,手腕翻轉,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沒有實體的鎖鏈。
“呼呼——”
勁風揚起,長槍銀飛掠。
鳳未洺冷著臉用長槍將纏繞自己以及身邊洛傾和紫雲的鎖鏈全都攪碎,擰緊了眉頭,護著她們靠近鳳未初身邊。
“簌簌——”
就在槍影飛掠的同時,歲羽和玉管也掙脫開了鎖鏈,從另一邊靠近鳳未初,五人呈三角背對陣勢站立。
“樓梯,走!”
鳳未初手中藤蔓長鞭甩了出去,將眾人周圍的無形鎖鏈給絞成了碎片,稍微改變了一下方向,為上樓的四人殿後。
一層明滅的燭火映襯下,樓梯的影子被拉長放大,就像是盤旋的毒蛇,張大了嘴在等著眾人往裡鑽。
困陣不存在任何攻擊性。
所以有了他們的示範,進塔的其他人也漸漸反應過來,紛紛動手拆了這些煩人又無形的鎖鏈,從蒲團上站起身來。
眼看著周圍人一個個往上走去。
手邊放著油紙傘的燭月不緊不慢,對緊縛習以為常的跪坐在蒲團上,閉眸勾唇,完全不像是要闖關的模樣。
即便身側的紅衣牡丹小公子連聲催促,他也充耳不聞,垂眸唸唸有詞:
“五方徘徊,一丈之餘……昭昭其有,冥冥其無……破!”
“轟——噼裡啪啦——”
周圍圍攻他們的所有鎖鏈全都碎成了磬粉。
只剩點點螢火之光緩緩落下,不僅如此,正中間的燈籠裡飄蕩出一枚纂刻著符文的寶珠,上面的光芒逐漸暗淡。
落在了燭月的掌心。
手腕翻轉,收進了衣袖,燭月抬眸瞥向充滿了憤怒與訝然的複雜情緒的小公子,淡聲開口:“公子如此著急,難道是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
“他們都已經上去,你這狗奴才還在流連這一層最簡單的丹印,沒有攻擊力的玩意要了也沒用……”
紅衣牡丹小‘歸墟’忍不住譏嘲。
燭月聞言,低垂眉眼低笑道:“看著不起眼的東西,反咬一口也會很疼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