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貂迷了路又受了傷,我家公子看它長的喜人,便將其帶了回來。所以,這籌碼如何?”
燭月沉吟了一陣,輕描淡寫的開口。
“燭月公子的意思是,要我們道謝?”鳳未初壞笑著開口。
話音未落,兩人的手已經因為爭奪竹簍而交了幾回合。
兩人皆坐的安穩,單手交戰,你來我往之間並沒有動用天賦力量。
一人勾住了竹簍,另一人便反手給一掌將其拍開。
而另一人但凡伸手要去拿竹簍,同樣也會被對面之人格擋偏開之後,再度與竹簍擦身而過。
直至——
“鐺啷啷……”燭月腕間的鎖鏈被鳳未初纏繞兩圈困住了雙手,而她另一隻手指尖微動,木系藤蔓將竹簍緊緊纏繞二樓兩圈直接給扯成了碎片。
紫雲腳下一蹬,便回到了鳳未初的肩頭。
晃動著自己被灼傷的尾巴,哀怨委屈的叫了兩聲,低垂著小腦袋,瞧著就是個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燭月抬起因為緊縛而泛紅的手腕,低聲開口:“歸墟公子弄疼奴才了,奴才就靠這雙手活著,傷不得……”
“傷不得?這雙手確實長得不錯,不染春水的蔥白段,倒是挺適合切下來的……”鳳未初示意洛傾將紫雲抱走,手腕翻轉間,樸素的飛鏢落在她掌心。
正是之前傳信的那枚。
鳳未初指尖微動,直刺進燭月的指縫中。
冰冷的涼意在指縫間輕劃而過,鋒利的鏢刃在他虎口位置綻開了赤紅的花。
鳳未初眨了眨眼睛,邪戾又無辜的低笑:“瞧瞧,我這人吶手腳重,比不過燭月公子這等細皮嫩肉……”
“有勞歸墟公子特意還鏢。”
燭月雙腕輕旋,從纏繞的鐵鏈中掙脫開來,腕間的鐐銬依舊,兩指捏住飛鏢細細摩挲,直至虎口滑落的殷紅將飛鏢染上了豔色。
鳳未初擺擺手,輕掀眼皮:“不客氣,還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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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我。”
“那些怪物不是我養的,公子你要給我作證,我不想受罰……”
院門外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臉色青白的人影,髮梢與眉毛上還有著點點霜花,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看到燭月之後,奔著他就撲了過來。
但是似乎並不是想要跟他動手,狼狽的跪倒在他腿邊膝行上前,抱住了燭月的雙腿:“公子,你要作證,怪物不是我養的,救救我啊……”
此人是本該在森羅塔領罰的徐酒。
蓬頭垢面的樣子,這不過才兩天多的苦寒就已經令他受不了,並且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全,雜亂的髮絲間還有著難聞的溺尿味。
燭月卻沒有任何反感的表情,彎下腰握住他的手臂:“起來慢慢說,請問閣下是何人?”
徐酒略顯渾濁的雙眼陡然瞪大,畏懼的顫抖著:“救救我,求你救我,我不要受罰,我不要回去,那些怪物不是我養的……不是……”
徐酒一直在重複著這兩句話。
燭月將人攙扶起身,抬眼看向鳳未初,只見她神色淡淡的坐在一邊,歪頭寵溺的與洛傾說著什麼,絲毫沒有在意這邊的動靜。
玄色面具籠罩住容貌,這雙眼睛倒是招人的很。
就很像,不久之前看過的那人……
髒汙冰冷的雙手緊緊抓住燭月的衣袖,尖銳的嗓音近乎神經質的叫著:“我沒有養怪物,不是我,公子你……”
“什麼怪物?我們認識嗎?”燭月收回眼神,看向他,勾唇淡雅的笑,笑容溫良無害的輕聲問著。
可就在徐酒與他眼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