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帝長老知曉此事。”
帝墨幽剛從謫鱗劍上下來,還沒來得及詢問這一地狼藉究竟出了何事,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小貓崽才來外門一天,就有秘密不能讓自己知道?
就在他要進院子詢問的時候。
突然發現院牆另一角,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手腳並用的打算翻牆出來,臉色蒼白的厲害,顫顫巍巍的樣子,彷彿被嚇得不輕。
“什麼人?”
帝墨幽冷哧了一聲,令嚇得夠嗆的徐酒腳下一滑,直接從院牆上倒栽蔥似得摔了下來。
“啊!救命啊,我不想死……”
徐酒早就在那些噁心的植物出現之後,被嚇破了膽,如今摔下來,就如同溺水之人一樣倒在地上,雙手胡亂的揮打,眸色散亂,聲嘶力竭的喊著。
他的聲音很大。
不知驚起無數鳥雀,同樣也讓院子中的人聽到動靜。
鳳未初眸光一轉,故作嚴肅的責聲開口:“歲羽,去看看又出什麼么蛾子,這第一天就不能消停消停?”
第一天當然不能消停。
殺雞儆猴正好。
歲羽拱手領命,追出了院子,卻陡然看到了一身勁裝軟甲的帝墨幽,怔愣了一瞬之後上前,將摔在地上哀嚎的徐酒提留起來。
冷著臉,低聲頷首道:“見過帝長老,主子還在等我回稟,先走一步。”
“嗯,走吧。”帝墨幽眸光轉了轉,在徐酒的身上看到不少血跡,聯絡到門前的這一片殘垣,沉聲說著。
金玄褚最喜歡看熱鬧,再加上好不容易令帝墨幽放下心思,不著痕跡的呼了一口濁氣之後,笑意不羈的隨著帝墨幽一起走進院中。
歲羽押著徐酒走在前面,來到鳳未初面前,將瑟瑟發抖的他扔在了地上,拱手稟報:“主子,帝長老到了……”
料到了。
鳳未初瞥了一眼趴在她腿邊撒嬌的奔雷,若非墨幽帶著,這傢伙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找到這裡來。
她狡黠的眸子轉了轉,暗自考量著剛剛和喻之重的話,究竟有沒有被聽到,不過面上並不顯分毫。
抬眸看向並肩走進院中的兩人。
站起身來,笑了笑:“喲,墨幽你這是要出遠門?”
她旁邊的喻之重同樣站起身來,沉聲行禮道:“見過帝長老,帝長老怎麼會來外門?”
“路過。”帝墨幽清冷的開口。
看著表面波瀾不驚,實則眼神已經在鳳未初身上兜兜轉轉好幾圈再打個死結。
直至確定她並沒有任何事,冷著的臉才柔和了那麼一些。
眼皮低垂,瞥向地上還在斷斷續續嚎叫的徐酒,沉聲道:“這又是怎麼回事?外面看著似乎還有血跡……”
原本鳳未初的計劃裡是沒有帝墨幽出現的。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
好在她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俏眸輕輕轉圜了一圈,就已經計上心頭,低聲說著:“沒什麼,為了住所切磋罷了……”
輕飄飄將事情翻篇。
說完還不忘餘光掃了一眼喻之重,淡笑道:“喻長老便是來處理此事的,不過此人不願面壁就跑了。”
什麼叫做睜著眼睛混淆黑白,這就是。
半真半假的話全都讓他一個人說了,這讓喻之重還能怎麼說,只能順著他的話頭沉然說著:“嗯,確實如歸墟說的這般。此人夥同另外兩人眼紅住所,所以爭搶之中動了手,老夫正要將他們送去森羅塔一層面壁思過……”
“同門相殘,錙銖必較,治傷之後送去森羅塔三層領罰半月。”帝墨幽冷然開口。
就這麼一句話,直接定了徐酒三人的罰。
森羅塔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