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沒有阻攔。
而是站在奔雷身邊,微微頷首領了喻之重的拱手拜禮,看著他們一個個飛身掠上長劍,隻字未提。
等人走遠。
靠坐在石桌邊的金玄褚不羈低笑:“帝長老居然捨得放人,屬實是有點沒想到……”
如此大動靜的接人,現在卻又讓他們回去外門,究竟是怎麼想的?
“嗷嗚——”主人不要奔雷了嗎?
鐵羽雷獅作為獸寵,並不理解主人的用意。
只能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這個打不贏的男子,悶聲低吼著。
金玄褚作為玄獸宗的少宗主,對於靈獸兇獸的叫聲要略懂一一些,故意揚聲壞笑道:“你主人將你賣給墨幽了,一個銅板。”
“嗷嗚——”不可能。
奔雷又吼了一聲,眼神變得冷硬有攻擊性,不安的用爪子扒拉了著地面,鋒利的爪子亮了出來。
帝墨幽愛屋及烏,看著奔雷的眼睛低聲道:“她還在闕雲宗,想見她我可以帶你去……”
“嗷嗚——”真的嗎?
奔雷通人性的睜圓了眼睛,用它圓滾滾的腦袋想了想,果斷的挪到了帝墨幽身邊靠著,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掌腹,討好的咕嚕了一聲。
帝墨幽順勢輕撫了一下它的頭,踱步走回到石桌邊。
拂袖,一陣金光閃過。
桌上出現一罈玉白的酒樽,以及兩個同色酒杯,沉然開口:“一醉方休?”
“來就來,怕你不成?”
金玄褚伸手拿起酒樽就倒了滿杯,清冽的蓮花香沁人心脾,不過是這麼一小杯都足以香飄十里。
他舉起杯子,輕輕與另外一個杯子碰了下,戲謔道:“究竟是蠢獅子想主人,還是咱們帝長老想鳳姑娘更多一些呢?”
“金焱神鷹非要吃流離果不可?”帝墨幽眸色淡淡的瞥過他,僅僅一招,直戳要害,頓時令金玄褚啞口無言只好悶頭喝酒。
有一說一,這酒確實是好酒。
兩人坐在這月色中,金玄褚一連喝了好幾杯之後,臉頰泛紅眼神迷離的撐著腦袋,搖搖晃晃的找著帝墨幽的方向。
拍著胸脯,有點上頭,微微泛紅的眼神略顯呆滯。
其中盛著張揚不羈的笑意,驕傲開口:“我跟你說,我的金焱神鷹就吃流離果了怎麼著,就是愛吃流離果,老妖怪親自種的那種……”
“嗯,會一字不落轉告若羨。”帝墨幽越喝越清醒,眸光清明的很。
冷酒入喉卻燙人臟腑,嘴裡發苦。
金玄褚可沒他這般本事,笑的開懷,越說越帶勁,驕傲道:“我跟你說,這流離果只有我要得到,以前,在我很小的時候……嗝……老頭子寫信想要些流離果都沒有要來,但是……嘿嘿……老妖怪怕我哭,一給就給了十顆哦……”
一邊說著,一邊攤開兩隻手。
將手指努力伸直在帝墨幽眼前晃了又晃,數的特別認真。
一字一句的算著:“老妖怪什麼都好,就是越長越年輕這點不好,嗝……你說如果我把攢下來的流離果都給他……嗝……他能不能好過來……”
“不知道,你可以試試。”
帝墨幽仰頭看著天際的那一汪月色。
眼前忍不住浮現,剛剛小貓崽鄭重其事的抓了一把月華要他握緊的樣子,緊抿的唇角稍稍柔和了半分。
低聲喃喃:“小貓崽終於學會任性了嗎……”
話還沒說完。
身邊的金玄褚騰地一下站起來,搖搖晃晃的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