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繞的淺金色光芒都黯淡了一些……
這些細節,她都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底。
卻並沒有開口詢問過一次,他離開的那兩天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情,兩人似乎是心照不宣,他對她淺淺勾唇笑一笑,就換來了一起同行的應允。
其實,即便不笑,她也不會拒絕的。
不過她喜歡看他的笑容,淺淺淡淡的,不過是微微勾了勾唇角,卻如同春回大地一樣的讓人心安。
帝墨幽果然聽懂了她的意思,低笑著淡淡開口:
“遺蹟出現就意味著寶物出世,勢必會有各方爭奪,這幾處明顯是已經都被翻過了,荒涼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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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身後不遠。
奔雷趴在篝火邊,雙尾有一搭沒一搭的上下襬動著。
洛傾靠在奔雷柔軟的肚腹上睡著,身上蓋著一件玄色大氅。而鳳未洺則在河岸的另一側拉著玉管對練,並且因為擔心吵到鳳未初他們,刻意將距離拉遠了一些。
是的,沒錯。
玄戈這次並沒有跟來,鳳未初顧及著他的傷,以及祖父更名改姓來到歸離,並沒有帶任何護衛,回滄月城的路上身邊需要身手不錯的人照顧。
而玄戈,是同輩人之中身手最好的。
所以鳳未初將玉管帶了出來,和玄一帶著的玄字組一起充當整個隊伍暗中的護衛。
並且玉管這人性子活泛,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打聽訊息是一把好手。
“玉管,你這身手有點生疏啊……”
銀色槍尖再一次豎在玉管的咽喉前,鳳未洺沉聲低笑著開口。
哪怕已經轉冷,他額邊的鬢角髮絲依舊還是被汗水浸透,身上的外袍也貼在了後背上,熱意順著頭頂散開,造成一種仙霧瀰漫的假象。
玉管抬手,用帶著護甲的手背將槍尖撥開,壞笑著開口:“多謝二公子手下留情,不然這張臉若是毀了,該是多少姑娘的損失?”
“嘖,說不得是功德一件。”鳳未洺挑了挑眉尾,應和著。
這三個月的相處。
玉管這種不著調喜歡開玩笑的性子,倒是被鳳未洺給摸清了,幾乎就不可能從他嘴裡聽到任何一句發自心窩子的實話。
所以,鳳未洺和他的關係越好,說話間也就越來越沒有的尊卑的概念,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玩笑也是隨便開。
玉管換了一種求饒的誇張表情,聳了聳肩頭,笑道:“那屬下不躲就是了,二公子可得下手快點,也能少受點罪……”
“好啊,站在那,千萬別動!”
鳳未洺感覺身上黏答答的不舒服,看了一眼這並不深的河岸,手腕翻轉,銀白長槍脫手而出,傾斜著釘進了水底。
鳳未洺衣袍一擺,足下輕掠。
整個人斜踩在槍身上,揮袖,掌風捲起河水,朝著岸邊的玉管就澆了過去。
本都是二十出頭的小子,血氣方剛正當時。
玉管可沒有玄戈那般老實,說著不動,實則身輕如燕的避開之後,掠向河面,掃腿踢向長槍,攪起冰冷的湖水打溼了兩人的衣襬。
玉管反擊之後,又恭恭敬敬的壞笑說著:“屬下給二公子把風,河水冷寒,二公子莫要洗的時間長了……”
邊說著,他的腳下功夫不減。
兩人爭搶著站在銀槍上的機會,在狹窄的槍身上,再次交手對練起來。
直到。
“噗通——噗通——”
“嘖,還真冷,玉管你不講武德……”
“二公子您也不遑多讓,想屬下服侍,鴛鴛共浴,大可以直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