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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命燈,為原身鳳家,為原身父母。
也是為了原本的鳳未初。
鳳未洺聞言,低笑寵溺:“這有何難,二哥替你去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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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雲宗。
身穿青底白衫,手持淺金光芒手串的帝墨幽回到了落霞峰。
萬丈霞光落在屋前的蓮池,瀲灩的七彩光芒中,池中錦鯉微微仰頭,似是在歡迎他的回來。
白色石橋橫跨蓮池之上,連線著另一邊的清心居。
雲霧環繞之間,屋後有瑞鶴飛過,如仙家靈境,但是整座山頭都寂寥悽清的很,除了錦鯉瑞鶴,根本看不到第二個活人。
帝墨幽回到房內。
晝夜趕路,步步生蓮,整個人卻無半分疲色。
換下身上的衣衫重新梳洗之後,墨色長髮隨意的綁縛在頸側,身上罩著純白的長衫,撂袍坐在了紫竹案前。
抬手掐訣,手串閃出一片金光,在半空凝結成一片光幕。
金光粼粼間,慢慢顯露出少女的面容……
臺上全力對敵的她;臺下傲然睥睨的她;還有街心被搶了糖葫蘆的她;拍賣會上望著小獅子失神的她;以及倔強徒步走上石階卻又不肯屈膝拜佛的她……
一幕幕,在光幕中重現。
全都是他離開之後,小傢伙所經歷的一切。
“不要命的小傢伙,真是倔的很。”帝墨幽斂眸低嘆了一句,忽而聽到屋外瑞鶴的長鳴,揮袖收回了光幕。
站起身,抬手從一旁架子上將外衫吸入掌心,冷冽淡漠的面容,開啟門抬眸看出去。
微微頷首垂眸,清冷淡漠的開口:“墨幽見過師父。”
房門外。
闕雲宗大長老玄嵐,御劍而來。
穩當的落在石橋上,仙風道骨,單手負在背後,另一隻手裡提著暗紅食盒。
帝墨幽淡聲開口:“二十年的竹葉釀,瑞鶴喝不起。”
“墨幽,有些事心裡知道就好,何必拆穿?”玄嵐訕訕的收回眸光,撇撇嘴,低聲說著:“這可是竹幽峰那老傢伙親手釀製的,為師只是幫他嚐嚐。誰讓整個闕雲宗,也就你這山頭有隔絕封印……”
仙風道骨什麼的全都是假象。
嗜酒如命才是真面目。
帝墨幽淺淡眸色中快速劃過一絲無奈,淡聲開口:“隨意,只要別再倒進我的蓮池,亦或者又灌醉了瑞鶴陪您胡鬧就行……”
“墨幽,這次下山歷練收穫如何?”
玄嵐快步走過石橋,坐在了蓮池旁的石桌邊,匆匆從食盒中取出竹葉釀嚐了一口,雙眸滿足的眯了眯,隨意問道。
帝墨幽沉默了半晌,淡笑:“收穫不小……”
“……”玄嵐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開口:“老傢伙的竹葉釀後勁這麼大?為師剛是不是看錯了,你是笑了嗎?”
帝墨幽抿了抿嘴角,邁步離開。
漠然清冷的留下一句:“嗯,您喝醉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