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薄唇噙著無辜的笑意。
站起身,隨著白家家主一起離開。
他們白家一走。
另一邊的晏家自然也沒有多留,晏如誨帶著前來參加大比的晏家族人離開擂臺,左擁右抱,神情冷滯嚴肅。
鳳虞山盯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揹負身後的大手緊握成拳。
厲聲吩咐:“老二、老三、老五,你們安排人將傷者送醫,另外,查清楚白家主身邊那個年輕人的身份……”
“是,父親。”
立於臺下的鳳落痕、鳳落瀟、鳳落榆等三人拱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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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水別院。
白家參加大比時所有人都會住在這裡。
拐過廊橋假山,進入正廳。
白學弈一直維持著的虛假淺笑驟然收起,回頭猛然踹向身邊的白子淵,沉冷低笑:“淵兒,剛才是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差一點,就差一點,你就會令整個計劃崩盤……”
“……唔”白子淵接下這一腳,笑的陰森森的抬眸:“父親放心,我會很乖的,乖乖收割掉那些礙眼之人。父親能不能也答應淵兒一個要求,將鳳家姐姐留給淵兒親自動手……”
“不過是個女人,你想要到時候給你就是。”白學弈看著他,湊近了些,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低笑:“淵兒不準再自作主張了,踢疼了嗎?來,爹給你揉揉……”
白子淵低著頭,垂下的長睫浮現出噁心與陰沉。
任由白學弈的手撫上剛剛那一腳的胸口位置,垂在衣袖下的手腕翻轉,指尖捏住一枚紅色藥丸,遞到了白學弈唇邊。
“父親,不如玩點新的助助興,淵兒陪你……”
“好好好,爹最喜歡你的懂事……”
藥丸入口即化,旖旎的香氣在順著咽喉飄散進七經八脈,五臟六腑,白學弈燥氣升騰,咽喉發緊。
恍惚間,彷彿看到了……
與此同時,白子淵沉冷盯著軟倒在地上自娛自樂的白學弈,眼底嫌惡油然而生。
父親,既然放子淵出來了。
這味燃夢,就當是孩兒孝敬你的,好好享受……
白子淵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站在簷下,看著天邊微微西沉的橘紅晚霞,深呼吸之後,薄唇劃過的弧度越發鋒利。
山洞裡因為有蒺藜鎖與禁藥,只能任其為所欲為。
現在出來了。
而且父親為了大比,連禁藥都沒給自己繼續用。
以為自己還會是那般聽話好拿捏嗎?
自己見過的深淵,也該讓白家所有人都體驗一遍,好好珍惜這最後一晚……
門外伺候的僕人見到他出來。
面無表情的上前,俯身行禮之後打算進房收拾。
卻被白子淵攔住了去路。
沉聲低笑提醒著:“這雙腿不要可以送去給有需要的野狗,一寸寸削下來,厚薄一樣,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