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收拾去太學堂,父皇派人來捎信,說康師父的身體還沒有康復,這幾天的課暫改為武功課,哈,又有時間啦,真是想要啥來啥。
我決定要自己一個人看看我的傑作精英隊,丁一帶著那五十個人還在練習格鬥。我看到了有點不高興。丁一看到我來了,整隊待命。我嘰裡哇啦說了一大堆他們聽不懂的詞,連丁一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我開始按照軍訓時那幾個簡單的命令一點一點教他們,包括丁一。他們有些排斥,我知道要把他們訓練出來可不是三兩天的事。為了方便管理,我把他們按年齡編成程式碼從一到五十。我讓原來的隊長宗偉現在是二十七,把精英隊的成員的詳細情況編輯成精英卷宗呈給我。叫丁一繼續領著他們練習那幾個簡單的命令。
我奔著東北角去了,哥哥們和四弟都在那裡練習射箭。雲謙大哥百步穿楊,一箭中的,箭鏃射在紅心裡。輪到雲皓哥哥射靶了,好興奮啊,不是吹牛,舅父教出來的徒弟能次到哪去?哥哥能在一百五十步內射掉我頭上的簪子!我滿心歡喜的等著他把大哥的箭射沒過箭靶。只見他輕輕一笑,把箭搭在弦上,拉滿那張三十斤的弓,嗖,那支箭射在大哥箭的正下方,紅心的邊緣上。嗨!咋搞滴哥?發揮失常了?還是新到手的弓箭不順手?雲皓哥哥看到我一臉失望,向我一聳肩。唉!
婉珊公主
回寢宮的路上,我就在想雲皓哥哥怎麼搞的嘛?來到皇宮頭頂的光環就全沒了。
“婉珊見過姐姐。”她和身後的兩個宮女朝我半蹲身行禮。
“咱們姐妹還客氣什麼?這些規矩都免了吧。”我過去挎著她的胳膊,“妹妹怎麼不到我那裡坐坐?”
“才從姐姐那裡來的,下人們說姐姐去小校場了,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正打算去母后那裡看看。”
“那我們一起去吧,我也想給母后請安呢。”
“母后這兩天的心情很差,總是一個人偷偷的落淚。太子殿下很忙,就連晚功課有時還是父皇躬親教導,所以我也不敢和他商量,和三哥說,三哥卻警告我少管父皇和母后之間的事。姐姐我該怎麼辦啊?”她白淨的臉蛋上掛著晶瑩的淚珠,美人啊,像皇后一樣白淨,如水一樣的柔軟冰涼。長長的睫毛一眨,又一顆淚珠滾下來,透過光線折射出鑽石般的光澤。我拿我的帕子給她擦淚。
婉珊,三哥說得對,做兒女的怎麼好管父母之間的事情呢,床頭打架床尾和。只不過,這架打得一點焰火都沒有,卻能嗅到濃濃的火藥味。在我看來,姚望的事情不過是導火索而已。其實父皇早就看姚家不順眼了,皇后又在處理姚望這件事上,橫插一槓,你一個皇后當好皇帝的妻子就足夠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來操心!
“妹妹,我同意三哥的說法。咱們做女兒的就陪著母后聊聊天,解解悶就好啦。”
“姐姐也這樣認為,看來是婉珊多慮了。”她朝前面迷茫的望去。
婉珊,你什麼都好,長得比我乖巧,心思比我細膩,學識也長於我,我根本比不過你,論身份你是皇后親生女,我不過是一個已故的皇上曾經寵愛的妃子的女兒而已。父皇對母妃的感情我不知道到底是哪種愛。我也搞不清楚父皇寵我的底線。
“姐姐,不說這些啦。你是否記得康師父講過我朝最傑出的畫師,姓甚名誰?”
“記得,記得,是田園畫派的張辭,康師父誇讚他古今丹青第一,難能可貴的是,小小年紀卻將各種典籍爛熟於胸。父皇多次破格提拔他入朝為官,均被他婉辭了。妹妹說的可是此人。”
“姐姐好記性,正是。不瞞姐姐講,我手中就有一幅他的手筆。”
“真的嗎?”
“姐姐,不妨有空到妹妹那裡坐坐,我們一同欣賞。”
“那真是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