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上的燒還沒有完全退去,她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七爺臉上怒意迸發,正欲與她辯駁,被邢都及時地攔住。
“七爺,還是先別惹怒她,從長計議。”
七爺微眯了眼,心想也對,這裡可是他的地盤,他絕不容許任何人騎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來日方長,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慢慢鬥。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燕君幾乎都待在七爺派給她的房間裡休息,養精蓄銳。身上的燒未退,頭也逐漸變沉,不知不覺,她竟睡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卻是因為臉上有東西濡動而吵醒了她。她感覺不妙,睜開眼,卻赫然發現正有一條粗大的蟒蛇自她眼皮子底下游走而過。
餘光輕掃,不止床頭、地上,甚至連樑柱上也都是蛇群,整個房間幾乎都成了蛇窩。燕君無比憤怒,這位名為七爺的孩子竟然如此頑劣,不把人命當人命,她一定會讓他得到教訓。視線掃過房門方向,幾個人影攢動,似在偷聽,她唇角勾勒,逸出一絲冷笑,頓時有了主意。
門外竊聽動靜的下人們早已在此守候了一個多時辰,沒料到裡面的人竟然睡得這麼熟,他們將蛇放進去許久,至今還沒有半點動靜,實在是很異常。
正不耐煩間,忽然聽到了裡面的慘叫聲,而且一聲疊著一聲,淒涼無比。幾人相互對望,終於成事了,紛紛掏開了門窗紙往裡張望。只見裡面的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臉上還爬滿了蛇的身軀,死相悽慘。他們不禁同情地搖頭,又一個受七爺迫害的可憐人,可是誰讓她自己得罪了七爺這個小惡魔呢?
其中一人離開了房門,前去通風報信,相信七爺得知了這個好訊息,一定會樂開懷。
“什麼?人死了?怎麼可能會死?”水榭之中爆發出一記咆哮聲,有著難以置信,也有著焦急的情緒。
下人不由地縮了縮脖子,還以為七爺會高興,卻反而遭了一頓訓斥,怯懦地回道:“七爺,小的親眼所見,人的確是死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不可能,那些蛇都沒有毒啊,難道是被嚇死了?”七爺皺著可愛的小臉,一頓困擾,連忙起身趕往廂房。他不過是想放蛇嚇唬她一下,好好煞煞她的威風,可沒真想鬧出人命。
一行人趕至廂房門口,七爺透過門窗紙張望了一番,果然見床上的人睡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失去了氣息。他平日裡雖然頑劣,可從沒有弄出過人命,這突然之間死了人,他也跟著慌了神。
“邢都,怎麼辦?萬一讓父王知道我殺了人,他一定會怪罪我的,說不定還會將我關禁閉,不讓我出府門半步。這還是輕的,記得四皇兄前年措手殺了人,就被父王罰去藍洛寺出家修行,至今還沒有回來,你說父王會不會也讓我……”
“七爺別急,此事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只要我們自己人不說,沒有人會知道我們府裡死了人。”
“那裡面的屍體怎麼辦?”
“找個地方埋了她,這樣一來就死無對證,就算大王發現了,也不會把賬算到七爺的頭上。”
“有道理,那就快點把這事處理了。這裡的事情交給你,爺先走一步。”
七爺畢竟處世未深,遇上這等事,即便平日再怎麼頑劣,也慌了心神,露出孩童的本性。他抹著額頭的冷汗,正欲匆匆離開,一轉身就撞上了一堵人牆。待他看清眼前之人,不由地驚駭地瞪大了眼睛。
“七爺確定就這麼走了嗎?不去和裡面的蛇兄蛇弟們打聲招呼?”
燕君手裡擺弄著一條蟒蛇,閒適的笑容裡透露著憤怒和殺機,直把七爺驚得連連後退。
“你、你怎麼……”
燕君的唇邊含著一抹冷笑,步步逼近他,而他身後的侍衛們在見到她手中的蟒蛇後,誰也不敢上前一步。七爺驚駭地直退到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