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毒好生厲害,尋常的解毒藥竟不抵事,武姑娘一直沒醒,今兒個看起來更不好了。”
元春解開武明月的衣服看了傷口,道:“還好,你及時吸出了毒血,不然武姑娘熬不過昨天夜裡。也是武姑娘命不該絕,偏偏我也走到這個地方來了。好了,你把她扶起坐好。”
柳湘蓮依言扶起了武明月。元春褪下手上一隻鐲子,對柳湘蓮道:“你把這鐲子放在武姑娘的傷口周圍。我來運功,替她逼毒。”
“這……”
元春見柳湘蓮有些遲疑,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便笑道:“救人要緊,柳兄弟也不用拘禮太過。況且,你已替她把毒吸出來了,早有了肌膚接觸,何必此時又避起嫌來?”
柳湘蓮臉一紅,忙道:“元姐姐說得是。倒是小弟小家子氣了。”忙將紫玉鐲按在武明月的傷口周圍,把傷口圈在鐲子中。
元春雙掌貼在武明月的後背,徐徐吐出內力,貫入武明月體內。
只見武明月的傷口漸漸流出黑血,流出有半盞茶杯的黑血,才漸漸顯出紅血來,直到血色如常,元春才住手,道:“好了,武姑娘體內的毒總算是排盡了。她本也受了一些內傷,剛才我運功之時,也給她略作了調息,已是無大礙了。”
柳湘蓮見武明月的臉色不再呈黑灰色,已現正常,不禁又驚又喜,道:“元姐姐好深厚的內功短短的時間,就將武姑娘的內傷修復,還驅除了體內餘毒。元姐姐,小弟雖也略懂拳腳功夫,卻還從未見過真正的高手。今兒個我算是見識了。”
元春淡淡一笑,把紫玉鐲重新戴好了,道:“我也不算高手。只是機緣巧合,練了這點功夫。武姑娘應該馬上就會醒過來了。你不是端了粥進來嗎?待會兒餵給她吃了吧。她的體力恢復,恐怕還得需要些時日。好了,我也狠餓了,趕了這一晚的路,剛才又消耗了一些體力,吃不消啦。”
柳湘蓮忙道:“姐姐去歇息吧。這裡有我呢。”
元春出了廂房,到大殿端了粥碗,幾口喝了。雖然沒有別的佐飯的菜餚,卻吃得甚是香甜。吃過飯,元春便又進了廂房。
只見武明月已經醒了,正被柳湘蓮扶著喂粥呢。
武明月頭靠在柳湘蓮的臂上,一見元春進來,臉一紅,忙掙扎著要起來。元春忙上前按住。
武明月道:“郡主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柳湘蓮道:“武姑娘有所不知,你的毒還是元姐姐幫你驅出體內的。她把你的內傷也治好啦。”
元春道:“武姑娘不要動。先休養著吧。你先說說,你們前兒晚上怎麼樣的?你是怎麼受傷的?我師父和你爹還有唐大俠他們怎麼樣了?”
武明月道:“郡主,大前天兒晚上,我和白姑娘跟著蘭姨一起回到太原城,爹和唐大俠已是擺脫了官兵的追殺,只是有一個小老頭,帶著幾個男女徒弟緊追著不放。我們接著了爹和唐大俠,就跟他們交起手來。我們邊退邊打,從城裡打到了城外。本來兩邊的武功都差不多遠,只是他們有暗器,讓人防不勝防。唐大俠跟那老頭交手,聽那老頭的口氣,他們還是同門。只是那老頭心狠手辣,發出那什麼‘神針’,唐大俠便受了傷,我爹和蘭姨都忙著對付那老頭和他那男徒弟。我和白姑娘對付那兩個女徒弟。
“我的功力差了一些,捱了對方一掌。後來唐大俠對那老頭說了什麼話,那老頭便帶了徒弟回去了。臨走前,他那女徒弟發了暗器打向我們,我和白姑娘都忙閃避,只是我受了傷,沒閃過,就中了那暗器。只是我也沒讓爹他們知曉。他們見唐大俠受了傷,都忙著要趕到唐大俠一個什麼師叔的莊子上去拔毒療傷。我受了傷,開始還跟得上,後來落在後面,只讓他們先趕到前面救人,我後面慢慢地來。爹也知道我的功力弱一些,只當我真是累了跟不上,也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