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淑妃仍向前衝去,絆在小祥子身上,立足不穩,撲倒在小祥子身上。兩人滾在一處。小祥子更是怪叫連連。
元春只覺好笑,忙上前拉了肖淑妃起來。小祥子才得以脫身,從地上爬了起來。
肖淑妃卻仍要繼續撲抓元春,元春想起自己學過的點穴功夫,知道肖淑妃是氣血上湧,腦子糊塗,便伸手在肖淑妃頭上的百匯穴上輕輕點了一下,注入了一點內力。
肖淑妃的腦子一下子清明瞭許多,停了作勢抓出的手,有些疑惑地問:“你們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本宮為什麼在這裡?”
元春用火摺子照明,找著了桌上的油燈,點亮了。才道:“淑妃娘娘,小女子只是這宮裡的一個女史,聽說了淑妃娘娘的故事,心中好奇,前來探視一下娘娘。”
肖淑妃心中疑惑,但也逐漸想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心中作痛,那神智又開始糊塗起來,昏然道:“你是壞人你來搶我的孩子,是不是?”
元春耐心地道:“我不是壞人我也不是來搶孩子的。你自己看看,這裡哪裡有孩子?”
肖淑妃果然四處張望了一下,沒見孩子,心下惶然,張著手叫道:“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呢?”
元春拉了肖淑妃的手,一起坐在一張條凳上,捏了肖淑妃的合谷穴,暗中輸了一些內力過去,肖淑妃又清醒了一些。
肖淑妃不禁流淚道:“有人害本宮,把本宮的孩子換走了。皇上也以為我生的是怪物,也不理我了……”
元春順勢道:“娘娘,我就是皇上派來詢問娘娘的,娘娘究竟是生的孩子,還是怪物?皇上也想著為娘娘申冤正名呢。”
肖淑妃又驚又喜:“真的?皇上真的要為本宮正名?”
元春只得鄭重其事地點頭。
“本宮生孩子的時候,雖然痛楚,但剛生下時,本宮還恍惚看見穩婆給孩子剪臍帶,後來本宮就暈迷過去了。醒過來卻聽人說,本宮生的是怪物。本宮怎麼可能生的是怪物?本宮明明生的是孩子呀。可是皇上也不來了,也不聽本宮的申訴,太后娘娘也不見本宮。本宮的冤情是沒人知道的。”肖淑妃哭訴著。
“娘娘,你的冤情,不是沒人知道,也有人知道的。只是沒人敢出頭為娘娘申冤而已。”
肖淑妃“撲”地跪在地上,向元春一邊磕頭,一邊說道:“求姑娘大人為本宮申冤求姑娘大人把本宮的孩子找回來吧……”
元春忙扶起肖淑妃,道:“娘娘的孩子有下落了。以後有機會,我會讓娘娘和您的孩子見面的。”
“真的?”肖淑妃又驚又喜,一把攥住元春的手,手勁奇大,把元春的手都捏得生疼,“孩子在哪裡?您給本宮找回來,好不好?馬上把他找回來,好不好?”
元春見肖淑妃又糊塗起來了,心裡嘆一口氣,伸指暗暗點了肖淑妃腦後的昏睡穴,叫上小祥子,把肖淑妃一起扶到木床上躺了,給她蓋了被子,吹了油燈,出了房間。
小祥子返身把門拉好。
元春赫然發現不遠處的暗角里站了一個人,仔細分辨了一下,才看清是康德妃。
元春走過去,對康德妃道:“娘娘也過來看看肖娘娘?”
康德妃的臉隱在暗處,看不清表情,半晌才道:“老身每天都過來看她的。也不僅僅是這次。”
“哦,原來娘娘是不放心小女子跟肖娘娘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是吧?”
康德妃鼻子裡“哼”了一聲,並不回答。
“娘娘請放心。肖娘娘還是糊塗得緊。便是有人對她說什麼,她也是不明白不清楚的。”
康德妃停了停,有些遲疑地道:“蘭嬤嬤……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元春知道她最擔心的並不是肖淑妃和她的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