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靡揮謾!�
“這個……可有些不好辦呢。那是太后娘娘的賞賜的東西,輕易是不能從身下除下的,我這麼去向她們要這件東西,只怕她們也很為難呢。”
“姐姐,你就想一想辦法吧。你早把香囊丟了,不是也一樣沒事嗎?你可以悄悄讓人做幾個一模一樣的香囊,然後讓她們換下來,再交給我,不就成了。你是這蘭蕊宮的主人,她們也不敢不聽你的吧。”
“嗯,那好吧。這事還得一兩天的功夫才能得呢。你就等我的訊息吧。只是……妹妹,這件事情既然涉及到太后娘娘,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擔當得起嗎?”水月兒有些猶疑地道。
“姐姐,你放心。我知道如何掌握分寸的。真要有什麼事,還有皇上替我擋著呢。皇上給我這金牌,也不是白給的。我總得做點兒實實在在的事情吧。”
“妹妹,我這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你以後行事可得小心一點兒,別惹火燒身呢。”
元春笑著安慰道:“沒事的。姐姐,你只管做好我託付給你的事就行了。後面的事,也沒什麼了不得的事。便有事,都由我擔著呢。”
“姐姐不是那個意思。姐姐也不是怕事的人。我只擔心,你本就不得太后娘娘的歡心,所以才被太后娘娘派到硯香院裡做這麼個女史。要是再捅了漏子,恐怕太后娘娘就會藉機說事,你就更沒有好果子吃了。”
“姐姐,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妹妹做事,皇上都放心的,你還不放心?算了,不說這個了。姐姐,皇上最喜歡的那個楊貴人好像病了吧。”
“嗯,我聽說了。所以皇上昨天和今天都沒到我這裡來了,守那楊貴人去了。”
“唉,只怕那楊貴人的病不是真的,而是想把皇上拉回她身邊才是真的吧。唉,這宮裡的女人們爭寵爭到這個份上,看著也真讓人覺得又可笑又可憐了呢。”
水月兒也嘆一口氣,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這宮裡的女人們就只為這一個男人活著呢。抓住了皇上的心,就抓住了一切。以前姐姐還看得透一些,只把皇上當作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可如今,我這心裡倒有些放不下他了。唉,雖然這是我自討苦吃,可有時候想想,這輩子有一個人讓自己這樣牽心掛念,倒也算是沒白活一場。只是,我又不是那善用手段、狐媚勾人的女人,皇上的心是定然抓不住的。所以也只能自個兒在這蘭蕊宮裡自傷自憐罷了。”
元春見水月兒又傷感起來,只得又轉移話題,扯一些其他天南地北的事。但心裡卻不禁想起最初見水月兒情景來。那時的水月兒,是何等天真活潑的一個小女孩兒哪。可如今,這樣一個女孩兒卻變成了一個哀怨的小婦人。這皇宮只是一個剝奪女人幸福的龐大的牢籠啊。師父蘭朵兒說得還真不錯,“黃金牢籠”,用它來形容這皇宮還真是貼近之極。在外面人的眼裡,這皇宮裡是多麼富麗堂皇,是多麼高貴而又神秘的地方有多少人想法設法地把女兒送入這裡,以為自己的女兒到了這裡就能一步登天,給全家人帶來無上的榮耀和風光。殊不知,能得到榮寵的只是極少極少的幾個女人而已,絕大多數女人都在受著煎熬,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提元春心中感嘆,這裡水月兒想起一事,看了元春一眼,才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家裡捎信來了。說……梅王妃……懷孕了,母親很是高興,病也好了。”
元春一聽,一口氣幾乎沒喘過來。半晌,她才強自壓制住心裡的激盪,淡淡地道:“那好啊。你們北靜王府總算有後了。”
水月兒有些理解元春的心情,同情地看著她道;“妹妹,你就把心收回來吧。皇上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他對姐姐尚且能盡如此關照,對你,就不必說了。若是順了皇上的心意,妹妹在這宮裡的日子當是很好過的。皇上是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