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上乘,而且你腰間那塊玉佩,更是非同尋常,再加上……”她頓了頓,朝著一個角落看了看,道:“小姐出行帶了那麼多侍衛,故童某大膽推測,小姐出身定是非富則貴。”
桃夭愣了愣,笑了起來,“虧我還以為自己扮得不錯,想不到破綻這麼多!怎麼辦,我越來越中意你了,你家住哪兒?我改日登門造訪,可好?”
“童某並非京城人氏,而且很快也就要離開京城了,小姐不必掛念,若有緣,他日自會相見。”童舒空敷衍地回了一句,便急匆匆掙了開去,迅速消失在夜色裡,剩了桃夭獨個兒立在原地,悵然若失。身後的侍衛一個個冒出來,見主子待著不動,面面相覷,小心翼翼上前道:“主子,夜色已深,還是回宮吧。”
桃夭,不,應該稱之為燕韶華,惱怒地瞪了侍衛們一眼,氣結道:“都是你們這幫蠢奴才壞事!本宮好容易看中一個人,偏生被你們驚了去!一個個的成日自誇武功了得,結果呢,這麼輕易就露了行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眾侍衛哪裡敢答話,俱都唯唯諾諾不敢出聲。燕韶華髮了頓脾氣,卻也是無可奈何,只得嘆了口氣,悻悻地回宮了。
童舒空從酒館脫身後,便在街上漫步,散散酒氣。那化名桃夭的少女是什麼人,她壓根不想探究,這些貴族公子、小姐,她算是怕了,再不想招惹。想想還是姚鹿說得對,像她們這樣的平民就應該過平民的日子,隨便當個侍衛,賺點錢,然後就辭職去幹點小生意,然後和一個手腳勤快的普通男人結婚,養育兩個子女,普普通通的過完一生……
正想著,前面急匆匆走來了三四個人,卻是衛府的家丁,一見童舒空,都驚喜地撲上來,情急地大叫:“童侍衛,可算找著你了!”
童舒空一怔,侍衛的警覺感迅速襲上心頭,沉聲道:“怎麼了?可是衛公子發生了什麼事?”
“公子他,他晚間發了高熱,現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衛管家讓我們來找你……”一個為首的家丁急急地道。
“為什麼會突然高熱?可是中了毒?”童舒空心中後悔不迭,不管怎麼說,眼下她還是衛行露的貼身侍衛,身為侍衛,就應該拋卻個人情緒,任何情況下以確保主子安危為第一。結果自己卻私下跑出來喝酒,如果衛行露因此發生了什麼事的話,她怎麼也不能原諒自己!
“請了大夫來看,不是中毒,是氣血瘀滯產生的昏迷。”
氣血瘀滯?好端端的怎會氣血瘀滯?童舒空愣了愣,難道是跟自己吵架導致的?她抿了抿嘴,不再多問,腳下卻加快了步伐。
第20章
進得府來,童舒空疾步邁進衛行露的房間,卻見他已經悠悠然醒轉,只是臉色仍然蒼白而發青,斜倚在床頭怔怔的出神,一屋子人都靜悄悄地站在地下,沒一個敢吱聲。
見到童舒空進來,衛秦鬆了口氣,公子雖然醒轉,但顯見得淤血未散,仍舊氣悶於胸,解鈴還需繫鈴人,公子的心結能否解開,就要看童侍衛的了。她悄悄使了個眼色,領著一屋子下人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
“你來幹什麼?我下午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可以收拾東西回去安秀身邊了!”衛行露別過臉,聲音微顫,藏在被子底下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摳進掌心。
童舒空沒有答話,只走上前,抬手撫上衛行露的額頭。額頭仍舊很燙,她不禁皺了皺眉。
衛行露滾燙的額頭冷不防被她冰涼的手一貼上,頓時渾身說不出的舒服。他咬了咬牙,將她的手一把揮開,啞聲道:“別碰我!”
童舒空不以為忤,轉眼看到桌上放著一碗藥,卻是動都沒動,便端了起來,藥還是溫的。
“怎麼不喝藥?”
“不用你管!”
“別鬧了,趁著藥還是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