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息之間,嫋嫋已經直奔那最高峰上的殿宇而去,萬丈的高峰,於她來說,如履平地。
轉眼,嫋嫋便已身姿輕盈利落的踏足雲海之中,萬丈山巔之上。
這般近的距離看去,那整座殿宇之上的恢宏之氣更甚幾分。
嫋嫋方才落地,那股令人心悸的龐大威壓便撲面而來,鋪天蓋地般的威勢,幾乎想要把一切膽敢靠近的物體通通碾碎!
嫋嫋意念一動,丹田內原力急速運轉,七彩氣旋飛速旋轉,一股股原力透過經脈飛快竄入四肢百骸,覆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然後狂湧而出,於周身形成一個無形的保護罩,將那股龐大的威壓盡數卸去。
只是,這也不過治標不治本,只能維持她勉強站立而已。
嫋嫋意念一動,神識忽然猛地湧出,第一次用神識實質化為又一重的保護罩,籠罩於周身,這才完全抵抗住那股攻擊性無比猛烈的威壓。
目光落在眼前這座金碧輝煌的殿宇之上,嫋嫋微微挑眉,這裡,的確古怪!
與小紅相處那麼久,神獸的威壓她都視若無睹,而且這麼久以來,她還從未遇到過能夠讓她感覺心悸的威壓,準確來說,她還從未感受過誰的威壓對於她有過作用,但是今日,這不過一座明顯是遠古之時殘存的殿宇之上的威壓竟然讓她疲於應對?
這絕對有古怪!
抬頭,目光落在殿宇之前那十分醒目的一塊巨大的牌匾之上,只見殿宇處處完好卻唯獨那牌匾竟然破了大大的幾個窟窿,按照那平均相同的間距推測,不難看出明顯是這殿宇的名字被人生生挖出。
而生挖出。
而破洞的牌匾卻依舊高高掛起。
似乎一種無聲的諷刺,又如同最火辣無情的羞辱!
而牌匾之下,是一重高大而厚重的門,其上雕刻著著無比繁複而古老的花紋,看上去十分的恢宏肅穆,讓人見之便有種肅然起敬之感,只是,那原本就染得硃紅的大門之上,滿是腥黑斑駁的血跡,已經深深滲入其中,似乎與那硃紅的大門已經融為一體,讓人又無端覺得悲涼森寒。
破洞的匾額,血染腥黑斑駁的大門,一切都似乎在預兆著什麼。
而這一切,任誰都可以看出,這其中曾經發生的一切,絕對不是多麼簡單。
嫋嫋眸光微動,猛地一揮袖,直接用柔和的內勁推開了那扇緊閉的大門。大門發出沉悶的“嘎吱”的聲響,緩緩開啟,迎面便是撲來一陣令人作嘔的濃重血腥味,夾雜著腐臭的味道,讓嫋嫋微微皺眉。
而大門開啟後,視線所及之處,便是無數歪七扭八的殘肢斷骸,已成白骨,在陽光下反射出灰敗的森白光澤,灑落了一地,粗略看去,竟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骸,一地的殘骸遍佈,讓人不難看出曾經的戰鬥有多麼慘烈。
地面之上,亦都是腥黑的血跡,幾乎染遍了所有的地面,單單只是一眼,便能想象出曾經的血流成河。
鋪天蓋地的殺氣忽然迎面撲來,嫋嫋的眼前恍然出現一幕幕慘烈無比的殘殺場景,一具具殘破不堪的屍體倒下,滿地的血流成河,鮮紅染遍,無數的慘叫聲連綿不斷,血染的刀劍一次次揚起又落下,那是一場一面倒的虐殺,殘忍而狠戾,嫋嫋甚至清晰的看到那些揮舞著殺器不斷收割虐殺的人們臉上猙獰惡毒的笑容。
這樣的場景,讓嫋嫋竟然生出一種由心的悲憤,甚至仇恨,以及抑制不住的殺意。
眸底,有一絲血色忽然漫起,幾乎籠罩整個瞳眸。
忽然,嫋嫋猛地狠狠一咬舌尖,尖銳的疼痛讓她整個人清醒了過來,眸底的血色瞬間褪去,眼神也瞬間變得無比凌厲。
她忽然微微側首,唇角勾勒出一絲冰冷的弧度,邪肆而睥睨:“哼!想要吞噬本尊的神魂,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