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大的“秘密”!
“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他剛剛進去洗了把臉,否則一臉濃妝的樣子如何面對深兒的朋友?
“不必在意。”戚無歸微笑的看著“她”臉上和鬢邊未乾的溼氣,看來“她”很急著出來,連臉也顧不上擦乾。
“深……莫姑娘最近可好?”惜月問這話的時候表情是緊張又期待的。
聽到這裡,衛小魚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雖然惜月的聲音清柔但這比尋常女子要低沉的嗓音無疑是屬於——
“男人!”衛小魚非常失禮的指著人家的鼻子,嘴巴張的大大的,“你竟然是個男人!”怪不得招呼客人也要找人代為出聲!
惜月、不,應該是易雲生一驚之後微微苦笑,並不在意她的行為和語氣,“是的,在下易雲生,棲身醉月樓只因有難言之隱,還望二位替在下保守秘密。”
戚無歸併不似衛小魚那樣吃驚,看上去非常平靜,彷彿早已看穿他的男兒身。
“抱歉,易公子,其實我們跟莫姑娘並不算朋友,只是我這位朋友很想見一見公子,所以才冒名前來,請你見諒。”只怕要讓這位易公子失望了。
易雲生眼神明顯一黯,眉宇間的憂愁又深了幾分,卻只是搖搖頭表示無妨,“兩位請坐吧,”他走到門口輕喚,“畫兒,上茶。”
門口的丫頭應了聲:“是,馬上來。”便下樓去沏茶。
兩個男人雙雙落坐,衛小魚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這位“花魁”,搖頭晃腦的嘆了口氣,“可惜了一位美人。”這可是正宗的“美受”啊,可惜美人已經有配對了——看他聽到“莫姑娘”三字的反應就知道了,完全就是個暗戀中的男人啊。
美人?易雲生神情古怪,這女扮男裝的姑娘為什麼叫他“美人”?而且“可惜了”是什麼意思?
戚無歸不用想也知道衛小魚又在“想入非非”了,也不去管她,徑自進行“男人間的對話”,“在下戚無歸,這位是衛小魚,”他微微一笑,“雖然與莫姑娘沒有深交,但無歸倒也跟莫姑娘有過幾面之緣。”而且對於他們的事情也略有所聞,當然是從荊橦荊茗口中聽說的。
易雲生臉上一喜,上身微向前傾,“她、她現在還好嗎?”
“我想,跟易公子的處境是差不多的。”明明都不是自願棲身青樓的人,卻偏偏自己把自己困在牢籠裡,連累彼此痛苦。
易雲生苦笑的搖搖頭,也許他們真的是自討苦吃,可是他們都不知該如何解脫,“如果換做戚公子,戚公子會怎麼做?”他現在是無計可施了。
戚無歸黑眸一轉,看了正在房裡左摸右碰的衛小魚一眼,別有深意的笑道:“我會直接挑明瞭說。”如果兩個人都鍾情對方的話,何必互相折磨呢?除非另一方不解人意情竇未開,才需要等待。
“我何嘗不想,可是深兒她……是個很倔強的姑娘,而且我們之間誤會重重,”易雲生不再掩飾他和莫愁深的關係,蒼白的臉上愁眉不展,“我怕她根本聽不進去。”說不定連解釋她都不願聽,何況表白呢?
戚無歸修長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一敲,吸引他的注意,“聽說,今年的花冠大會就要開始了?”
易雲生微愣,“對,就在四月二十五、青溪橋前舉行。”怎麼忽然提起這個?
“易公子也會代表醉月樓參加吧?”花滿樓前兩年出場的都是荊茗,那時候花滿樓裡還沒有一個莫愁深,她和易雲生來秦淮的時間都不足一年,而現在他們兩人身為兩家青樓的花魁,理所當然要代表出場了。
“是。”他當然是要出場的,當初何媽媽就與他約定好了,醉月樓借他藏身,而他替醉月樓招攬生意重振聲威,花冠大會這樣難得的機會,何媽媽豈會放過?如果能贏過花滿樓,醉月樓又可以揚眉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