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用操心啦,我都準備好了,上林苑那裡風景很不錯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是嗎……”司則垂下眼睫。
陸萱沒有注意到司則的異樣,興高采烈地去收拾遊獵用的工具。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上林苑進發,除非是重大節慶和女皇親臨,上林苑裡一般都沒什麼人。
陸萱他們到了上林苑,卻發現已經有一隊人馬在苑裡了。
“好像是宮裡的人。”陸萱注意到了男侍的服色。
“唔……”花似玉眯縫著眼睛打量,“那不是左傾月的人馬嗎?”
左傾月?這個名字很熟悉,陸萱仔細回憶了一下,左傾月是劇情人物,當朝一品武官、神武大將軍,統領西波國禁軍,連城的褲下之臣。
該不會……
這時,一個男侍走了過來:“前面可是長廣郡王?”
琰墨答道:“正是。”
男侍堆笑道:“漪瀾宮郎主在此圍獵,邀郡王小敘。”
果然是連城,花似玉挑眉:“左將軍怎麼也在?”
男侍回道:“也是和郡王一樣,恰巧碰到呢。”
妃嬪和將軍在園林裡恰巧碰到的機率有多大?陸萱覺得應該不大。原劇情裡,左傾月是早期被連城迷住的女人之一,在連城還未進宮前,左傾月就已經拜倒在連城的種馬光環下了。
如今,難道是連城主動勾引?
入宮後,有關連城的訊息就沒有再傳出來。陸萱幾次進宮,感覺他也不是特別受寵。花菱忙於國事,近幾年並不怎麼關心後宮。連城和花菱的相處機會不多,他的種馬光環就施展不出來了。所以現在,是要找下家了嗎?
但是,就算迷住了左傾月又能怎麼樣呢?畢竟,連城是皇帝的妃嬪。
思索間,幾人已經走到了連城的駕前。侍從們在樹下放置了矮榻、案几,連城正倚在榻上,閒閒的和左傾月談天。見到花似玉來了,他也不起身,眼波流轉間紅唇微張:“郡王,您來了。”
陸萱頓覺一股撲面而來的誘惑氣息,大腦一陣眩暈。她匆忙抓住司則的手,才覺得清醒了過來。
連城也看到了陸萱,微微頷首笑道:“陸姑娘,好久不見。”他一顰一笑間盡是數不清的風華,陸萱跟著花似玉,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不得不說,連城比起汀蘭院的花魁來,依然略勝一籌。
不過我現在有人形種馬光環遮蔽儀,陸萱得意地想。她轉頭去看花似玉,大概是坐的離司則比較近?這傢伙看起來也挺正常。左傾月坐在連城左手邊,一臉平靜,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被她牽著手的司則,臉色紅的好似滴血般。
司則的手心裡全是汗水,被陸萱握在手裡的那隻彷彿要燃燒了起來,手指微不可查地顫抖著,被女子細柔的玉指鬆鬆包裹。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心跳的要從喉嚨裡蹦出來,臉頰、脖頸、四肢、全身上下,都有一把火焰在跳動。
司則知道自己不該再奢求什麼,那晚她已經說了不是嗎?有喜歡的人了,不管那個人是誰,都不會是自己。
你還想怎麼樣呢?他一遍一遍地質問自己,已經夠了不是嗎?能夠留在她身邊,能夠報答她的恩情……這樣的事,不是自己之前最渴望的嗎?
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不滿足起來……
想要和她說話,想要她關心自己,想要她對著自己笑……甚至……想要她,愛著自己……
多麼可笑的願望,多麼卑劣的憧憬……
他不敢去想那個詞,只要一想到,就覺得褻瀆了她,玷汙了她對自己的信任。
你是這麼一個貪婪的人啊……渴求著沒有資格得到的東西,難道不羞愧嗎?難道不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