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伸出一隻手,問道:&ldo;還還有沒?&rdo;
&ldo;有你個死人頭!&rdo;我氣得蹦起老高。趕緊去察看胡亂停在馬路上的汽車,心裡念著:快點!快點!
終於,手一拉,門開了!繼而從駕駛座上撲出一隻喪屍,把我撲倒,張嘴就咬。它半邊臉已經被咬得慘不忍睹,牙齒上滴著黃色的液體。
眼看著那張最就要咬到我的脖子上,我手被它壓住,刀也砍不到。只能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那大漢的身上。
他突然用兩隻手抓住那隻喪屍的腦袋,由於用力過猛兩隻大拇指滑進它的眼眶,擠出水來。
只見他一咬牙,用力一扳,喪屍的脖子發出&ldo;咔嚓&rdo;一聲,那個腦袋就無力地掛在它脖子上了,向後仰去。&ldo;滾!&rdo;景鵬有一腳把它踢到一旁。
&ldo;快上車!&rdo;我趕緊衝進車裡,關上門。
&ldo;砰!&rdo;一隻喪屍撞到車窗的玻璃上,那張臉僅僅貼著車窗,臉上的粘液塗在玻璃上。
景鵬一上車,我便迫不及待地鬆開離合器,車子嗖的一聲沖了出去。攔路的喪屍被撞到兩旁,汽車狠狠顛簸了幾下,飛快地駛向大馬路。車輪軋在一具躺在馬路上的屍體,透過反光鏡,我看見它那已成稀泥的腦袋黏在地上,碎肉濺到一旁。
&ldo;去去哪?&rdo;他問我。
我還來不及說話,突然在後視鏡中看見一個滿臉爛肉的女屍正爬起來。由於剛才太急我也沒來得及看裡看後座,大喊一聲,&ldo;小心!&rdo;
但已經晚了,只聽見景鵬慘叫一聲,那女喪屍已經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血如泉湧。景鵬兩隻手狠狠扣住它的嘴巴,用力一拉,傳來一陣撕裂聲,鮮血濺在了我的肩膀上。
&ldo;額嗯&rdo;景鵬用手按住自己的傷口,鮮血從他的指縫溢位,染紅了他的整隻手,流到白色背心上,領口染滿了鮮血,血又順著他的手滴落到大腿上。
&ldo;沒事吧?&rdo;我焦急得問他,由於路況太差,我的雙手不敢鬆開方向盤。
回答我的只有他的呻吟聲,攪動著喉管裡的鮮血發出來的凝噎聲。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不是末日,我至少能帶他去醫院搶救。可是現在我又能去哪?我沒學過急救我也沒有急救用具,我怎麼救他?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他在我身旁抽搐,喉管裡發出咕嚕的響聲,默默地看著他,直到死去,直到屍體變得僵硬,慢慢腐爛,發臭
突然感覺自己是多麼的沒用。如果不是我的大意,他會這樣嗎?
我不得不為自己的前途感到擔憂,末日以前,我是個渣,而現在,雖說由於僥倖還活了這麼長得時間,但我日後該怎樣保護自己的家人,怎樣保護自己的夥伴?我該怎樣在這動亂的城市中找到失散的隊友?
我不知道。
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市政府,幾輛裝甲車翻在市政府大樓的門前,地上零零散散躺著幾具屍體,顯得格外冷清。
市政府嘩,領導們去哪了?我想。也許跟我們一樣忙於逃命?還是說已成死屍腐爛在了哪個不知名的角落?或許是被接走了?
正當我沉浸與自己的想像中時。旁邊的景鵬睜開了那雙滿然的眼睛,偏過頭來望了我一眼?
&ldo;還好嗎?&rdo;我問。但下一刻我便感覺到不對勁了,與此同時,他也向我撕咬過來,我趕緊剎車,由於慣性身子往前已栽,同樣的,它也是被這突然的剎車弄得東倒西歪。但是很快又向我要來,雙手抓住我的臉,那道縫合的疤已經結出了褐色的痂被擠出幾滴圓滾滾的血珠來。
我吃痛,也同樣用手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