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話,一隻手提著我,雙眼警惕地望著樹林子。
很快,我們的身前便出現了六、七隻喪屍。
我正想提醒她小心,不料她反應也挺快的,把我往樹後面一扔,兩個人在粗壯樹幹後面躲了起來。
那幾隻滿臉爛的喪屍眼睛白茫茫的,但總是能夠清楚地分辨出獵物的方位。此時就是這樣,看起來它們都像得了白內障的樣子,卻朝著我和張澳的方向走來了。
&ldo;啊!&rdo;它們時不時還要吼叫一聲。
難不成它們和蝙蝠一樣?用的是回聲定位?
眼看著它們越來越近了,我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除了斑斑血跡,竟然沒有一點防身的武器。如果把那雙舊得不成樣子的靴子脫下來,說不定運氣好還能砸死一隻。
我焦急地東張西望起來,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小心地躲在樹幹後面。
&ldo;等會它們&rdo;我對張澳說著對策。
剛一開口,她就大喝一聲沖了出去。
&ldo;去你的。&rdo;我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ldo;見過這麼不聽指揮的小弟嗎&rdo;
但既然她已經沖了出去,我也不能閒著,趕緊拿著石頭衝出去。
跳出去一看,我就愣住了,手中的石頭高高舉起在半空中,但是已經沒有目標給我下手了。我的面前躺著七具屍體。
它們有的是眼眶多了個洞,要不就是下巴口多了個窟窿,正往外流著暗紅色的膿血。
而那張澳依舊是一臉冷漠,在一隻喪屍的衣服上擦著匕首。
我和她交過手,但那時候自己也沒想著要置他於死地,只是一味的防守。如果真和她打起來,我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獲勝,如果左手好了,那我是有信心打贏她的。
因為自己的一是慈悲,竟然得到個這麼有能力的夥伴,我十分滿意。但我還不確定她跟著我是否有其他的企圖,還是說真的忠心耿耿。
&ldo;動作挺迅猛。&rdo;我表揚道,尷尬地把手中的石頭丟下,手在自己的褲腿上抹了抹。
之後我們忙著趕路,找到了事先自己丟棄揹包的那個枯井,拿出自己的揹包,還有刀。至於那個裝滿黃金的揹包,我並不到算帶回隘口去,還是先放在這裡比較好。
無論我做什麼,張澳都顯得漠不關心,對於黃金的事情她也是一無所知,我也不打算告訴她。撿起揹包,我便帶著她走回自己來的那條大道。
黑山羊留下的血跡已經變成了一種黑色,那位被捅死的大叔的屍體也已經不知去向。我帶出來的十來個人此時也不知所蹤,攀子、小三元都平安無事嗎?
&ldo;有人過來了。&rdo;張澳突然說道,&ldo;很多人。&rdo;
緊接著我便聽到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富有節奏性的腳步聲。&ldo;大隊人馬。&rdo;我說,&ldo;快,我們先躲躲。&rdo;
很快,一輛軍用吉普車便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車裡的駕駛室坐著穿著軍裝的人,那輛車的後排坐著一個帶著墨鏡的青年,那張面孔從我的眼中一閃而過,很快便被駕駛員擋住了。
吉普車後跟著兩輛軍用卡車,上面沾滿瞭解放軍。三輛卡車駛過,後面跟著一大隊解放軍戰士。一個個都是風塵僕僕的摸樣,但眼神十分堅毅,紀律性很強。
末日中還能夠有這種戰士,帶軍的人一定是個好將軍。
因為是人民解放軍,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興奮,整個人就從草叢裡鑽了出來。
那些士兵迅速反應過來,用槍指著我,漸漸發現我們沒有什麼威脅,便把槍放下了。
他們盯著我和張澳,我和張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