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是在當天下午抵達美國某處的私人機場的。但那兒已經被軍方控制,被一同控制的,還有一個高爾夫球場,幾棟豪宅。住在裡邊的,都是些惹不起的大人物。而我也將受到這種待遇。
據說這裡已經被作為輕型機甲駕駛的培訓基地,擁有全美最優秀的機甲駕駛員。
飛行員是我國的,說話帶東北口音。下飛機的時候我問他,我什麼時候能回去,他說不知道。我問他為什麼要把飛機開走,他告訴我,他只是按命令送我們來,至於回去,總部會作安排。
我說行。卻知道回程遙遙無期,這一去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下飛機的時候並沒有受到我們想像之中的待遇,私人停機坪上空蕩蕩的,安靜、嚴肅的氣氛令人不安。
站了三個黑衣人一臉嚴肅地迎接我們,站在中央的是個中國籍男子,面色和善,並且我是認識他的,所謂冤家路窄恐怕就是這麼回事了。當初自己在屋頂上陪他打了一槍,後來我遇到他在他左肩上打了一槍,想不到這次還能再見面。
他身後站的是兩個外國人,帶著黑色墨鏡,雙手放在腹部下方的位置,不苟言笑。渾身全是些肌肉。
當我的腳第一次踏在異國的土地上,到沒有太多的感想,當我看著從自己國家飛來的飛機撇下我們起飛遠去的時候,心裡才湧起一種不一樣的情懷,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
我一想到自己已經站在了異國的土地上,當我想到自己的國家離這裡已經很遠很遠的時候。我選擇抬起頭來,看看天空。恐怕連天空都不一樣了吧。
&ldo;歡迎!!&rdo;我認識的那名軍官鼓掌,加快腳步迎上來,和我握手。看起來完全不計前嫌。既然他能這麼大度,我當然也不能小氣,在外國人面前,可不能丟了自己國家的醜。我也十分和善地和他握了握手。
當時我的著裝還算正式。只是接下來走過來的兩個人,其中一人的打扮有些不合時宜。
當個人就是陳雲鶴了,他穿著一條沙灘褲,拖著拖鞋走過來,戴著墨鏡,墨鏡是地攤上賣的那種,五到十元一副。他走過來的時候還假裝擦下巴,其實在扣鼻屎。走在他身後的小澳倒顯得十分正常。
看見陳雲鶴那悠哉悠哉的樣子,我的心情頓時好了,也不像開始那麼惆悵,有種來度假的感覺。
&ldo;這邊請這邊請。&rdo;那軍官十分客套,&ldo;王長官。&rdo;
那一句王長官叫的,我差點給噴出一口老血來。&ldo;誒長官,你怎麼能叫我長官呢這樣不合適吧。&rdo;我想起了他在天台上蔑視我的眼神,此時已判若兩人。
&ldo;不對,雖然我效命於美利堅合眾國,但你是貴國派來的大將軍,官銜上,我比你低了可不止一等。應該的應該的。&rdo;他低著頭說。
&ldo;誒!客氣了。&rdo;我搖手,心裡別提有多爽了。
&ldo;來,幾位這邊請。&rdo;他為我指路。
我點頭,樂得自在,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真令我感到愉快。
我們路過高爾夫球場,那兒用一些磚塊和汽車輪胎圍起來的小場地,我看見一個小型的機甲。身高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看那模樣,製作得十分出色。裝備也齊全,身上有槍,有鋒利的刀,似乎是專門用來對付變異喪屍的。
&ldo;那是全美最出色的機甲駕駛員。&rdo;他指著那個機甲問道。
我兩手交叉放在胸前,饒有興致地站在原地觀看起來,我倒要看看,全美最優秀的駕駛員操縱的機甲到底有多厲害。
接著看見一輛貨車駛來。
幾個大漢手忙腳亂地開啟貨車尾箱,然後趕緊跑開。我聽見貨車尾箱裡傳來幾聲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