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她低聲地問英嗣。
“我的前妻們。”
“ㄟ?”不會吧?她們不是幾乎都消聲匿跡了嗎?怎麼今天晚上統統出現了?
唔……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一定是達川家那些老狐狸、小狐狸們,故意要給她難看。
卑鄙!
“英嗣。”她們一下子全圍了上來,光是那香水味就嗆得真帆想打噴嚏。“好久不見了……”
“是啊,我好想你呢!”
“我也是二英嗣的第三任妻子說,”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你真是無情,怎麼都忘了人家嘛!”第二任妻子說,“我們好歹也當了三個月的夫妻。”
“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第四任妻子冷眼睇了真帆一記,“這個小丫頭是你的第七任妻子?”
什麼丫頭?真沒禮貌!
“你就是英嗣那個懷了孕的未婚妻?”第五任妻子趨前,上下打量著真帆,“唷,你成年了沒?”
“我當然成年了。”她不甘示弱地,“不過比起五位大姐,我確實是幼齒多了。”
“什……”被暗指“老了”,五名前妻們立刻橫眉豎眼地。
“你這丫頭,嘴巴挺行的嘛。”第六任妻子,也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說。
“是啊,連英嗣都這麼說。”真帆笑咪咪地勾緊他的手,將頭一靠,“他說我是他所有妻子裡最會接吻的一個了。”
看見她笑盈盈的偎著英嗣,五名前妻及故意帶人來挑釁的橫田繪里都一臉綠。
此時,英嗣再也忍俊不住地笑出聲音來。
“英嗣,”第二任妻子氣呼呼地瞪著真帆,“你這個未婚妻真是一點禮貌也沒有,她……”
見她氣成那樣,真帆得意地笑看著英嗣。
“英嗣,這位大姐該不是生氣了吧?”她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然後身一欠,“要是有得罪各位大姐之處,還請原諒,我懷了孕,脾氣有點古怪。”
“喔,對了……”她挑挑眉,“各位大姐一定還不知道我懷的是個男孩吧?”
橫田繪里及五位前妻們都露出懊惱的神情。
“哼。”橫田繪里輕聲一哼,轉身就走。
五名前妻們見沒戲可唱,也做鳥獸散。
看著她們鍛羽而歸,真帆洋洋得意,信心都來了。
“應該沒什麼對手了吧?”
瞧著她可愛的表情,英嗣難得溫柔的一笑。“就算有,大概也鬥不過你吧。”
“走,”他牽起她的手,“茶會要開始了。”
茶會上,人人正襟危坐著,充分表現出他們高貴、了不起的有錢人架式。
真帆從沒學過什麼茶道,她總是大口大口的喝茶,光是看見大家裝模作樣,她就覺得噁心極了。
才跪坐沒五分鐘,她覺得自己的腳麻了。
穿和服苦練了兩天的走姿,她都快抽筋了,現在哪還坐得住啊?忖著,她想到了一個好方法——裝病。
她先一臉疲倦,面有愁容地斜倚著英嗣,“英嗣,我……”她以手巾掩著嘴巴,一臉痛苦。
“你……”英嗣也被她騙了。
“我不舒服,很想吐……”
“ㄟ?”英嗣一怔。
“怎麼了?”今天的女主人佐美問道。
“真是抱歉,我……我聞到茶的味道就想吐。”
“啥?”佐美一怔。
這時,英嗣已經看出她的企圖。
“我想她是害喜。”
“那……”佐美一臉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見狀,真帆決定來“狠”的。她發出嘔嘔的聲音,還一副簡直就快要吐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