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把四人拉下馬背,捆了個結結實實。
“李將軍!李將軍!這是何意?公主我們已經交出來了,將軍……”
“哼!不肯交人,就把你們都殺個乾淨!”
“將軍大人明鑑,這位就是我們的公主殿下啊!”
“少來!想糊弄本將軍,你還真是嫌命長啊,你們在那邊用丫鬟換了公主,當我們是瞎子不成?去!把那個女人帶過來!”將軍馬鞭一指遠處的玉寧公主下令。
“將軍!”秦笙輕啟朱唇道:“久仰李將軍英雄蓋世,將軍欲殺我不要緊,這兩位卻都是敝國往來的客商,還請將軍高抬貴手,放過這些無辜之人。”
這將軍一聽,暗暗納罕,方才遠遠看到他們這些人在那商討,懷疑有詐,可是這女子出言大氣,非是一個做丫鬟的所能說的出的,當是真的公主。
“哦?要我放了這兩個人,那這個人呢?”將軍一指許河星。
許河星上前一步道:“在下是公主貼身侍衛,公主到那裡,小人便跟到哪裡。”
將軍冷笑一聲:“倒是個忠心的奴才,可惜我們沒有多餘的馬匹給你騎。你小子也撿條狗命,回去告訴你們皇上,就說……就說公主在我李節生手中,叫他拿城來換!”
許河星一笑:“將軍此言差矣!”
“什麼?!”
許河星笑對李節生的牛眼,道:“一來我丟下了公主,有護駕不周的死罪,你若放我,我怎敢回朝報信?二來就算我回朝報信,將軍到底要多少城池土地金銀財寶呢?將軍的條件,又能不能讓西夏王滿意呢?大宋皇上又能不能答應呢?故此,放小人回去實在是無用之舉。而且你也看到了,現在公主身纏重病,除了我你們誰懂得如何照顧?如果只是捉個死人回去,想來也沒什麼功勞吧?”
“哦?”李節生一聽,倒也有理。
這時,後隊跑過一人稟報:“啟稟將軍!西寧城宋軍出城了!”
“哈哈哈哈”將軍一笑:“讓這些烏龜王八來追吧,帶上這小子,我們走!”
一千騎兵猶如一股旋風在雪原掃過,直奔西夏國都而去。
日落西山,西夏兵找了一處山林搭起了帳篷,燃起篝火燒水煮飯。
西夏人把秦笙的帳篷安置在整個營地的偏西方向,偏東處是一頂大帳,想必是那李節生的大帳。
秦笙歉然道:“許大哥,不想救了公主卻也累得你做了階下囚。”
許河星一笑道:“階下囚?嘿嘿,還不一定是誰捉誰呢!”
秦笙笑道:“別調皮啦,你一個人武功再好又怎麼敵得過這上千人,你快想辦法逃走吧。”
“為什麼要逃走呢?西夏兵輕車熟路快馬加鞭,趕著帶我們去見西夏王領功呢。西夏國地處天山腳下,我猜西夏國王手中一定有雪蓮。現在這位大將軍急著帶著我的笙兒去取雪蓮解毒,我都恨不得去親他一口,呵呵。”
“原來如此!你還真是狡猾!”秦笙嗔道。
月升日落,天色已黑了下來,許河星卻久久不能入睡,原本已束手待死可現在又現出了一線希望,竟是輾轉難眠,一面禱告笙兒能堅持下去,一面盤算著如何才能從西夏國王手中拿到雪蓮。
清晨,黑白兩色的天地,漸漸被東方的一絲霞光渲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
日出東方,一點紅光帶出萬丈霞光,一點漸成一線,一線漸成一彎,一彎漸成一半,終於一躍而出。
許河星不明白,為什麼太陽總是在日出日落之時才會那樣絢麗。
也許是因為,日出,是黑夜的終結;日落,是白晝的終結。彷彿煙花,在徹底將自己燃燒怠盡之前那一刻最美。
秦笙深深吸了口氣,霞光將她的臉映襯的分外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