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貌似很是滿意她這個謙遜的樣子,好像又看到了幾年前那個最聽自己話的女孩。
“舞兒,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事。”王太后斟酌了很久,終於還是開口了,在難為情的背後,隱藏著阮鳳舞沒有看見的試探。
“母后你是想問子墨的事情是嗎?”阮鳳舞皺著眉頭,好像一直在想要是她問起這個事情,她該如何的回答她。
王太后微弱的點點頭,然後話鋒一轉,“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燈油耗盡了,他也應該有他自己的濟源造化,你不方便講究不用說了,或許不用知道我還會更加的安心一點。”
她反而以退為進,一聽見她這麼說,阮鳳舞也明顯能夠感受到她語氣的無限的哀傷。
同是作為女人,同是作為一個孩子的母親,她怎麼能不理解這種感受,儘管小海根本就沒有在自己的身邊待幾天。
“母后,你要答應我,你聽了之後不要激動,因為你現在的病情需要靜養,我都已經問過太醫了。”阮鳳舞皺著眉頭,嚴肅的說著。
王太后對著她淡淡一笑,微微頷首。
“放心吧,舞兒,母后我雖然今日身子不佳,可是當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跟隨你父親一起去北野和西域,面對那兩個老狐狸,我都沒變過臉色。”她說的輕鬆,可是阮鳳舞還是看見了她捏緊衣袖的微弱的動作。
“子墨現在投靠了北野的太子爺,過得還好,子風也說了,他要是能改邪歸正,隨時回來都可以,他永遠是子風的好弟弟。”阮鳳舞只是介紹了最最基本的狀況,那就是所在地和過得好不好。
太后那平靜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之後,立馬變得慈祥起來,好像很安慰和滿意的樣子點點頭,“過得好就好,只希望他以後真的能改邪歸正,只是我的兒子我瞭解,他的執念太過於深了,恐怕難以再回來了。”
她說著的時候,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不知是傷感引起的還是因為乾涸引起的淚花。
阮鳳舞也看著難受,“好了,母后,您也說了,只要他好就好,他會回來的,你放心吧。”阮鳳舞本是安慰的口氣,可是明顯看到太后的身子一顫,阮鳳舞只以為她是傷心過度。
可是太后卻一反常態的拉著阮鳳舞的手,激動的問道:“舞兒,真的嗎?你怎麼知道他會回來?我還能見到他是嗎?”她用著一種渴望阮鳳舞給她肯定答案的眼神看著阮鳳舞,手也因為緊張使力而顯得更加的消瘦。
阮鳳舞立馬回拉著她的手,立馬耐著性子安慰道:“母后,您別激動,子墨的心中肯定還有您,他會回來看您的,子風也說了,他不會追究子墨的罪行的。”她溫柔的著說話,生怕那一句話又讓這個脆弱的老太太受到了刺激。
太后這下重新坐下,嘴角一直噙著微笑,並沒有再說話。
“母后?”阮鳳舞也陪著安靜了一會兒,感覺已經安靜的可怕的時候,終於還是開口。
“怎麼了?”王太后還是用著慈祥的語氣反問道,好像剛才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覺,好像這時候阮鳳舞才進宮殿一樣,她之前根本就沒激動二人沒有說任何話一般。
“母后,後天就是子風的生辰了,八方來賀,您能不能也出席一下,我答應了子風要送他一個不一樣生辰禮物,可是我知道他現在最在意的就是跟您重修於好,他最在乎的還是跟您的母子情分,所以我就想要是能說服你,就是我給他的最好的生辰禮物了。”
阮鳳舞並沒有從什麼國家體面和大義上來講,她時純粹的想要用她對蕭子風的用心去打動太后這顆已經熄滅的心。
太后想了想,沉思了很久,正在阮鳳舞忐忑不安的時候,她卻微笑著看著阮鳳舞,“孩子,也難得你用心了,那麼母后要是不給你這個面子好像也不行了,放心吧,我會出席的,你就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