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知道了又如何,仍要殺他嗎,或者連我一起殺了?”,芽兒扶起楚風,心疼著他的虛弱,腿似乎都站不起來了,只是虛弱的貼著她,像一顆失去支撐的藤苗,她倔強,她不願在雲奎面前哭泣,忍著忍著,為了楚風她也得忍著。
雲奎好一陣思量,“芽兒,你讓開,即便他是你爹,今日也必須死!”,雲奎無奈,第一次覺得殺人是這般艱難。
“是嗎,那你就連我一起殺了吧!”,芽兒絕望了,她以為至少雲奎對她的情誼沒有十分至少也有八分,而今卻是徹底失望了,他不愛她,至少他的愛不足以讓她放過她弱不禁風的爹一碼。
恨不曾相識,悔願不相知
“芽兒,你不要逼我!”,雲奎手中的劍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芽兒覺得好笑,劊子手把到架到你脖子上嘴裡卻說著“不要逼他”,“雲奎,到底是誰逼誰,今天似乎沒有第三種選擇了,要麼我和我爹一起死,要麼我們就一起活著”。
“芽兒,你走吧!”,楚風推開芽兒,他死不足惜,卻不願讓芽兒因他蒙難,“芽兒,你走,離開這,好好過日子!”
“爹,你閉嘴!”,芽兒發火了,這是她第一次這般對楚風說話。
就趁著芽兒和楚風說話的空當,雲奎一個箭步把芽兒拎了出來,點了她的穴,抱起就走,芽兒急得眼淚亂轉,就是說不出話來,“你好生在這裡待著吧,要是敢多說一句,你知道後果!”,這句話是對楚風說的。事情弄到這個地步,他知道他不能殺楚風,至少現在不能殺,楚風一死,他和芽兒就徹底完了。
芽兒知道楚風暫時還是安全的,心裡鬆了口氣,但她也知道楚風待在那個牢裡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得想辦法,把他弄出去才是。
雲奎直到把她抱到房間,放到床上坐下,才解了她的穴道,穴道剛一解,芽兒提腿就要走。
“你要去哪?”,雲奎大手一揮,她又回到了他懷裡,掙脫不開。
“你為什麼要殺我爹?”,芽兒問,她需要一個理由去平復剛剛內心的洶湧澎湃,連看他都沒了勇氣,恨不曾相識,悔願不相知。
雲奎沉默,她的質問像一把利劍刺向他避無可避,“芽兒,我可以不殺他,但這輩子他只能在那個牢裡渡過,誰也不能見,包括你!”
芽兒甩開他的手,“這是什麼意思,他犯了什麼滔天大罪,非這樣不可,那你乾脆把我們父女倆一起殺了算了!”,芽兒實在想不透,楚風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芽兒,別說氣話,你自己想想吧!”,雲奎又重新抱回她,現在抱著她似乎成了一種那個習慣,兩個人正兒八經的說話總覺得怪怪的。
芽兒閉上眼睛,今天好累呀,連說話的力氣都覺得了了了,“雲奎,今晚,你出去睡吧,我想冷靜一下!”,她沒辦法和一個隨時想要她爹命的人同床共枕,互訴纏綿。
雲奎也不再勉強,聽話地出去了,門剛一關上,芽兒就倒到了床上,頭暈得很,很想睡覺,但自己一直掙扎著,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一睡過去,就再也不會醒了。迷迷糊糊好像有個聲音在她耳邊說話,“夫人,夫人。。。。。”,聽聲音好像是小香,這個時候她怎麼在這,但她已經沒辦法回應她了。
她殊不知,這樣一個晚上,她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
天剛剛矇矇亮,世子府就炸開了鍋,因為宮裡派人接楚姑娘的轎子來了。
“奴婢給姑娘道喜了”,宮裡的嬤嬤一進屋就見到了趴在梳妝檯上的姑娘,看樣子梳妝打扮好了,只是怎麼是趴著的,嬤嬤顧不上許多,她們都知道這位小主子和其他的秀女不一樣,是皇上指名要的,而且昨兒大批的賞賜都下來了,以後定是貴妃娘娘的命。
她自己想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