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男人扔下啤酒罐,向前跨一步說:“待在自己家哪叫私闖民宅?”
“光司?”
這時泱泱突然繞到前面,瞪大眼睛望著男人。“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喲!”光司咧嘴笑著,表情卻不是開心。他的視線在季竮和她身上來回打轉,充滿打探意味。“那邊的房子空了,回到這又見不到人,我還以為你真的重新做人了。”
“你少胡說!”泱泱上前推了他一把。
“否認什麼,事實擺在眼前啊。”他側著頭,懶懶的指著季竮說:“這老頭子叫什麼名字?”
泱泱又跨一步試圖阻止,光司索性轉身扣住她的脖子,從身後親暱的搭著她的肩。
季竮呆住!
以泱泱的性格,對這樣無理又具侵略性的舉動,就算不反擊,也該破口大罵;但這會兒,她不但沒反應,還乖順得像只小綿羊,任這男人攬抱。
季竮突然覺得胃部一陣緊縮,隱隱作痛。
“喂,你叫什麼名字啊?”他把臉貼近,故意靠著她的頭。
“我姓季,單名一個竮字。”他瞪著這男人。
“季竮?”光司突然收緊手,警告似的勒住她脖子問:“這名字好熟?”
季竮根本不在乎光司,他的目光全落在語氣、姿態判若兩人的泱泱身上。
“季先生是畫廊的人,他好心送我回來,你不要嚇到人家了。”
“喔,我想起來了。”光司突然轉頭,將唇貼近泱泱的耳邊說:“他不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
“光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讓他先走,我會慢慢跟你解釋的。”
“這怎麼行。”光司緊盯著季竮,一口回絕泱泱的懇求。“盼了多少年,終於美夢成真,我們該好好慶祝才對。ㄟ,他知道那件事了嗎?”
泱泱臉色立時刷白,驚恐的模樣完全不像平時灑脫的酷樣。
“不急不急……反正翻身了,問題一個個慢慢來解決。”光司放開泱泱,熱切的走向季竮。“來,季先生別客氣,請坐。”
“光司,讓他走。”
“我叫你閉嘴。”
“你才給我閉嘴!”泱泱大吼一聲,衝過去把季竮拉回身邊,然後舉起手機威脅說:“我們的事我們私下解決,你若是不讓他走,我只好找人來幫我了。”
語氣雖然溫和,沒有任何威脅的狠勁,但光司卻像是吞了什麼難以下嚥的苦藥般,表情難看極了。
“0K。就聽你的。”他聳聳肩,乖乖走回沙發坐下。泱泱趁這時趕緊把季竮連同行李帶出屋子。
尋沒事了,你快回去吧。“
“沒……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放你一個人跟這個瘋子在一起。”
“他不是瘋子,他是我國中同學,是我朋友。”
“你以為我會相信?”
“別想歪了。”泱泱嗅出了忌妒的氣味,硬是將他推往電梯口。“我離開家一個人在外面生活這幾年,都是他在幫我,他雖然長得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但他對我真的很好。”
“可是……”
“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她的臉突然脹紅。“怎麼說也騙不了你吧?”
“好。”他這才熄了妒火,抓起她的手說:“但要走一起走,要談什麼改天我再陪你一起過來。”
“不,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不想把你拖下水。”泱泱充滿警覺,不斷的轉頭回望。“你在,他會用你來要脅我,這樣什麼都別想談了。”
季竮敏感的神經立即警覺到她話裡不尋常的暗示。“他拿我來要脅你什麼?”
“你明明知道……”泱泱眼看著就要生氣了,卻又耐著性子解釋:“他知道我所有的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