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芳客氣了兩句,然後便和雨花分開。永芳帶著丫頭回到秋實居,然後便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想事情。就是青瓶和青袖兩個丫頭,也只能在門外伺候。
永芳心裡此刻是五味雜陳,說不出道不明究竟是什麼滋味。永芳咬著唇,很明顯五日後倒尚書府做客,定是為了相親,還是為了給自己相親。這一日終於到來了。永芳心裡卻不安起來。吏部尚書,光是聽聽名頭,就知道是位高權重,定是得了皇帝的信任才能在這個位置上做下去。
反觀伯爵府,雖說是勳貴,但是在朝中的分量絕對比不上一個吏部尚書。這麼說來,若是兩家結親,倒是伯爵府高攀了。自己不過是個不受寵愛的,還有個掃把星名頭的人,有什麼資格嫁給尚書府的公子。除非這位要和自己結親的人,是庶出?或者說是有什麼隱疾不成?總歸永芳絕對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嫁給尚書府的嫡出公子,還是前途無量的嫡出公子。要是那樣,太陽真的是從西邊出來了。
想明白了這些,永芳也漸漸的平靜下來。黃夫人特意叫她過去囑咐一番,定是擔心到時候自己若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別人沒相看上。當然,永芳也沒打算過真要故意做出點錯事來,好讓別人嫌棄自己。這雖然能夠解決一時困局,但是長遠看,對自己絕無半分好處。她本來就有個掃把星的名聲,若是再傳出不守規矩,沒有禮數的閒話來,那永芳這輩子只能去白雲庵裡做姑子,或是找個小門小戶,沒半點地位的人家嫁了。要麼就是要淪落到給老頭子做繼室,結果對方的孩子只怕都比自己的年齡要大。那樣的結果,真的是一般庶出的姑娘都不至於到那種程度。那真是要被人一輩子看不起,一輩子沒地位。
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永芳願意看到的。永芳費盡心機回到伯爵府,絕對不是為了這麼一個下場。永芳寒著臉,無論如何,也要等到了尚書府,看明白了情況後,才能做出決定。若是對方還可取,那便認了這門婚事也不無不可。若是對方不可取,這門婚事,到時候只怕不用她出力,便是做不成的。
青瓶敲門,“小姐,五小姐來了。”
永芳回過神來,對外面的青瓶說道:“將五小姐請到書房來。”接著自嘲一笑,覺著自己實在是過於大驚小怪了。不過是去相親,竟然猶如如臨大敵一般。永芳自個都覺著好笑,想想規矩,想想世俗,所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能夠做的事情實在是有限。甚至可以說無法改變結局,更無法改變老太太和太太的想法。除非她以自己的名聲做賭注,就像永婉那般。將自己的名聲給徹底糟蹋了。但是永婉有機會否極泰來。而她,孫永芳,揹著一個掃把星的名聲,是絕對沒機會翻身重來的。誰會要一個揹著掃把星名頭,同時又無名聲的女人做媳婦呢?想要娶女人,有的是,何必巴巴的娶這麼一個人回去。除非是那起子貪財好色的無賴流氓。這樣的人,永芳情願絞了頭髮做姑子,也不願意和這樣的人有任何牽扯。
所以說,永婉有本錢去賭,但是永芳卻沒有。所以永芳也淡定下來了,凡事先看著吧。
永淑進到書房,好奇的張望了一下,說道:“四姐姐這裡真好。”
“若是覺著好,五妹妹以後得了空便多來我這裡坐坐就是。”永芳笑著招呼永淑。“對了,五妹妹這個時辰過來,是否是有什麼事情?”
“正是。想來四姐姐也知道了,太太過幾要出門做客,到時候咱們姐妹兩人都要隨行。四姐姐,你說太太為何突然想要帶著我們去做客?妹妹心裡有點擔心,這才來找四姐姐說說話。四姐姐最是聰慧不過,想來四姐姐定是能為妹妹解惑的。”永淑奉承道。
永芳笑了笑,說道:“五妹妹謬讚了,這事我也是之前才知道,太太沒有明說,我也是不清楚。或許是太太覺著咱們年紀都大了,也該出門走動走動,長長見識。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