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皺了一下眉,道:“足下貴姓大名,我怎麼……”
獨眼漢子一抬頭,嘻地一笑道:“馬老師別來無恙?”
馬思明一怔道:“噢……你是……”
獨眼漢冷冷一笑:“不才也姓馬,馬人傑,哈!可還記得我這一號麼?”
馬思明面色一變道:“呵……我記起來了,足下就是外號人稱金眼雕的那位?”
“嘿……”
“左臂刀”馬思明腦中立時憶起了昔日“沉魚寺”的一幕,不由大吃一驚。
他強作鎮定,呵呵一笑,抱拳道:“朋友,大清早光臨,有何高教?”
馬人傑正要答話,蓬車內那人已道:“什麼人出來了,馬老三?”
馬人傑忙賠笑道:“雞毛蒜皮,不是正主兒。”
“嗯!”那人咳了一聲:“那就閉上你的鳥嘴,養養精神不好麼?”
獨眼漢答了聲:“是!”
狠狠地看了六人一眼,再不多言。
“左臂刀”馬思明只氣得黃臉上變色,他身邊“地趟刀”花六和“旗杆”伍天威更是怒不可遏。
三個護院師父,早已大喝一聲,一擁而上,三口鋼刀把蓬車團團圍住。
“左臂刀”馬思明慣以左臂出刀,快而準,故此得了這個名號。
這時他左臂一旋,刀花如雪花似地灑出一大片,獨眼漢馬人傑根本就役看清他什麼時候拔的刀,心中不由怔了一下,忖道:“好快的刀!”
當時由不住伸手也去摸刀,忽然想起了車內那位主子的關照,忙把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馬思明這口刀乃是特殊打製的“兩刃分水刀”,是兩面開口,較一般刀為窄,是“三尖兩刃”,攻敵時相當的厲害!
隨他之後,“旗杆”伍天威抖出了一串“梭子槍”,十三節槍身,互相磕碰得叮噹作響。
“地趟刀”花六,一雙小綠豆眼,卻在馬肚子底下打著轉兒,好像是在找機會施展地趟刀。
六人一個齊撤了傢伙,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可是反過來看看對方,卻止不住為之氣餒,包括獨眼漢在內,竟然沒有一個人出手,甚至於一點要打架的意思也沒有。
馬思明黃臉氣成了白臉,一手按刀,狂笑了一聲道:“車裡的好朋友,何不現出身來,既來了,藏頭露尾又算是什麼英雄?”
蓬車內,一無回應。
過了一會兒,竟然傳出了一片鼾聲!
當然不可能是真睡覺,不過這種調調兒,實在太氣人,誰能受得了?
馬思明一聲大喝道:“呸!什麼玩藝兒?還不快出來受死!”
一個武師,終於忍不住,足下一點,已到了車前,右手刀尖一伸,直向蓬車上挑去!
他的刀方遞出一半,只覺得蓬車裡“呼”地飛出一股勁風。
車幔一啟,一閉,那名護院武師,倏地大吼了一聲,丟刀,退身,如同一個肉球也似地飛了出去,足足摔出了八尺以外,“呼”一聲,摔在了大理石階上,頓時人事不知,昏死了過去!
那口飛出去的刀,嗆啷啷,還一個勁地在石頭地上滾動著。
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蓬車內這人舉掌之間,隔著簾幔,居然有此威風,那麼這個人的本領不言可知。
車外五人,都嚇得打了個抖索!
獨眼漢子嘻嘻一笑,道:“要得!”
這小子是四川人,一口道地的四川話,加上那發啞的嗓子,聽起來可真不是個味。
“左臂刀”馬思明退後一步,嘿嘿一笑,道:“車內朋友好身手,馬某候教多時了!”
車內那人呸了一聲:“你也配!”
馬思明面上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