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呀!再說……我也不再多說了,反正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不妨想一想,我這幾天聽你的回答好不好?”
寶玲低下頭,姍姍地走出了廊子。
她邁步在積滿了白雪的院子裡,腳尖踢著棉花般的積雪,忍不住落下兩行淚來。
走過了月亮洞門,洞門旁邊,立著一個大雪人,那是她和師兄柳鶴昨天堆起來的。
一想到柳鶴,她禁不住鼻子發酸,那個年輕人,二十三四的年歲,修長的身軀,一對明亮的眸子,他英俊瀟灑,舉止豪邁,尤其是對於女孩子,那種體貼入微的勁兒,真令人可愛。
任寶玲忽然心中一動,忖道:“也許師父要給我做媒,就是他也不一定。”
搖搖頭“不可能?”
因為他是一個可憐的孤兒,是自幼被師父所收養長大的,他家無恆產,自己尚且寄人籬下,又怎能談到成家娶妻呢?
寶玲內心大大地動了一下,整個身子都冷了。
如果自己不能嫁給柳鶴,那又嫁給誰呢?就算嫁給皇帝也快樂不了。
在雪人面前站了好一會兒,她嘆了一口氣,剛要轉身,肩上卻落下一隻手。
任寶玲嚇了一跳,猛然回過身子,由不住臉上一陣紅,說曹操,曹操就到,柳鶴來了。
這個年輕人,臉上永遠帶著爽甜的笑容,他那開闊的上額,疏朗的眉,潔白的牙齒……
這小夥子,好像天塌了也嚇不住他!
“師妹!”柳鶴笑道,“後院裡的那棵老梅開花了,我正要找你去看看,走!”
他伸手就去拉寶玲,任寶玲一下子掙開了他的手,背過身子來“人家都煩死了。誰有工夫去看花呀!”
柳鶴道:“咦!你怎麼啦?不高興?”
寶玲點點頭,柳鶴一愕,問“為什麼?”
任寶玲倏地轉過了身子,推了他一把,哼道:“你討厭!誰要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