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這一切後,岐伯表現得就光棍多了,從一枚佩在胸口的儲物玉佩中小心翼翼地將《黃帝內經·素問》拿了出來,又用咬破舌尖,用自己的鮮血劃出幾個魔法陣,只落到《黃帝內經·素問》上時,他的臉色一白,幾乎使盡所有的力氣喝了聲:“開!”
一聲出口,岐伯已無力地軟了下來了,堆在地上像一團爛泥。張崇弛顧不得看《黃帝內經·素問》,一把抓過岐伯,探了探他的脈象。很糟糕,以岐伯現在的修為強行開啟《黃帝內經·素問》,即使他擁有當年身為從神時的保管者烙印,還是耗盡了他渾身的力量,現在的岐伯,經脈寸斷,氣息奄奄,隨時可能一命歸西,重入輪迴。
張崇弛心意一動,三枚醫神金針已貫入岐伯的印堂、檀中和臍下三處,金光繞繞地將岐伯體內一切情況給定住,又撿了幾樣靈葯,以願力萃出精華,渡入岐伯的體內,不斷地修補他的精神力和生命力。不過,他並不忙著救岐伯,不破不立,也許這一破正是岐伯的機遇。他的目光落在《黃帝內經·素問》上,這部分正是分析人體對應天地四時的根本所在,只要融合了《黃帝內經·素問》,再來救撫岐伯,讓他更上一層樓的話,今後的修煉就簡單多了。
《黃帝內經·素問》經岐伯開啟後,就不是一本書了,而是一團氣體,淡灰色浮動,明明只有足球大小,可就憑張崇弛這樣從神頂尖實力的人,也看不穿這團氣體。反而越看越覺得這團氣體深不可測,裡面混混沌沌,又似承載了整個星空。
呂奉先好奇地放出一道神識,一觸及《黃帝內經·素問》,只覺得腦袋裡“轟”地一聲,像是被某種叫鐵錘的東西砸了一下,頓時頭痛欲離。還好呆在識海中的神格及時出手,打出好幾道魔法,才平息了腦袋中的亂象,只是那一道神識卻已被《黃帝內經·素問》所吞噬,不知又得閉關幾個月才能修回。
“你幹什麼?想搶《黃帝內經·素問》不成?”西夷光最先發現了呂奉先的試探,身子一橫,擋在他面前質問。
天地良心,呂奉先只是想試探一下而已,或者說在他的潛意識裡,也許帶點想破壞張崇弛好事的意思,可絕沒有搶《黃帝內經·素問》的念頭,就算能搶下來,又能怎麼樣?這玩意兒對呂奉先根本沒用,若是讓米迦勒發現他搶了《黃帝內經·素問》,害得張崇弛無法幫他重塑神軀,不剝了呂奉先的皮才怪!
呂奉先臉一紅,手腳無措地解說說:“我只是好奇而已,何況我要這玩意兒幹什麼?還能跑醫神界混飯吃不成!”
這個解釋好!尤其是他的神情和舉措,讓西夷光相信,這只是一個小誤會,也就不再追究,身子一虛,回到了張崇弛的身後,沒有發現呂奉先此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毒。剛才的確是誤會,但西夷光對他和對張崇弛的不同態度卻讓他極為忌恨。
閒雜人等閃開之後,自然該正主兒登場了。張崇弛仔細端詳了一陣子《黃帝內經·素問》,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覺得好像就是自己的另一個分身。不由自主地走到《黃帝內經·素問》之前,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氣團之上。
混沌氣團在一點之下,馬上旋轉起來,越轉越快,顏色也變化起來,一半變白,一半變黑,分成兩條陰陽魚狀不停地遊動著,向張崇弛撲來。就在撲到張崇弛身上時,兩條陰陽魚又合而為一,黃青白黑紅,諸色閃爍,幻出乾坤水火山澤風雷模樣,越變越多,直至與張崇弛合為一體。
這次融合沒有任何考驗,張崇弛只感覺那股醫神神識如渴驥赴水般撲入自己的體內,如遊子復歸故里,那麼自然,那麼輕鬆地就與他合為一體。
無數的鮮花在空中凝結成形,小似綠豆大如鬥,搖落紛紛,卻不沾染一樣東西。又有無數的悅耳音樂在虛空中湊響,淡淡的清香瀰漫遠近,除了被醫神金針定在那裡的岐伯外,十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