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一頭行屍一般走到一汪泉水的面前,水面如鏡,將他的容貌對映出來。
一頭金髮,純白的膚色,面容也算是俊俏,但是卻有兩道極深的傷痕,將整個面容的美感已經徹底的破壞掉了,這是他在八歲的時候自己劃的,畢竟底層的那些盜賊集團裡頭什麼人都有,一些性情變態的傢伙還不少,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容貌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很是果決的將自己這一副奶油小生一般的容貌給毀掉了。
“八歲,流浪兒,行事竟然如此的果決!”
當這一段記憶浮現到腦海之的時候,王通與亦不得不暗自佩服,甚至有些崇拜這廝了,放在其他人的身,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放在這個自有記憶起便與野狼一起搶食的流浪兒身,卻也不算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他可以和野狼搶食,也可以和野貓爭鬥,積爾達最黑暗的一面早已經看的清清楚楚,那些變態有多麼可怕,他自然也清楚,落到那些人的手,不死也廢掉了,他可不想死,所以,他很決絕的將自己的面容毀掉,也因為如此的行為,他被杜馬老大看,收為了小弟,教授了他金手指最基本的生存技能,幾年的時間,已經讓他成為了南城一帶有名的金手指,但亦僅此而已。
再有名的金手指,也只是金手指罷了,一次無意之的生意,便讓他陷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他現在還能夠感受這具身體瀕死之時的怨氣與恨意,而這怨氣與恨意此時還沒有消失,還纏繞在他的身體周圍,無法消散。
“因果,怨念,真******倒黴!”
感受著纏繞在自己周圍的怨氣,王通暗自嘆息了起來,當然,對他而言,只要有適合的手段,這些怨氣也能夠為他所用,但是他現在根本找不到鑰匙。
不但找不到鑰匙,甚至連自己的身體也無法完全的控制,若是在仙域諸天,他早控制野狼幫他找到了所有痊癒的草藥了,將身體給治好了,但是在這裡,他竟然連一根最簡單的青草都不認得,也不知道這些藥草的藥性,自然只能呆呆的坐在這裡,等著骨骼自愈。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收穫,在骨骼自愈的過程之,他亦能夠隱隱的感受到這具身體與盤古域之人的不同之處。
血脈,這具身體之亦混雜著一些古怪的血脈,只是這種血脈太過稀薄,或者說隱藏的太深了,這裡的人終其一生也很難將血脈的力量開發出來,這是這一次這具身體油枯燈盡,觸動了血脈深處最底層的保護機制,所以才讓王通感受到。
“巫身訣不行,說明這個世界的人族沒有巫族的血統,無相鈞天大力神通竟然也不行,也是說這個世界的人族沒有巨獸的血統,完全不是盤古域一個體系的,幽獄寒冥功不行,因為這個世界的與盤古域有著極大的差距,所以無法將外在的元氣煉化入體內,無論是武功還是術法都很難成功,那麼,現在能夠用到的亦只有最基本的那些鍛體武學,國術流的手段,以及八九玄功了!”
八九玄功!
這一門功法出自巫身訣,但是另僻蹊徑,與巫身訣已然完全不同,著重開發體內的各種不同的血脈,將各種血脈純化,最終千變萬化,端是玄妙無方,而現在,在這具身全之發現了血脈的力量,那麼,這門功法是不是能夠成功呢?
這還要打一個問號,原因亦非常的簡單,無論八九玄功與巫身訣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說到底,還是出自於盤古域,其鍛體的法門都是納天地元以補己身,但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森嚴,根本無法納天地的元氣補己身,也是說,沒有了基礎,沒有了基礎,便只能靠自身了,所以,現在修煉八九玄功,王通只能夠運用最基本的鍛體功來搬運周身的氣血,這對擁有強大精神力的他而言並不困難,但是大多數的鍛體功都需要相應的動作來強化效果,而現在,他的骨骼還沒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