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淚,不安地扭著小身體,拳頭捏得特別緊,顯然是做噩夢了。
也可能不是噩夢,是真實發生過的事,豆豆第一次開口說話,是夢裡叫媽媽,顯然他受到的刺激和母親有關。
更有可能,小傢伙的母親已經遇害了,而豆豆就在現場親眼目睹,所以才會嚇到失憶失聲。
“不怕,我在呢!”
江寒煙摟住了小傢伙,在他背上輕輕拍著,還哼起了輕柔的江南小調,豆豆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了,拳頭也鬆開了,兩隻手摟住了她,依戀地貼著她的臉,呢喃叫著:“媽媽!”
“在的,媽媽在的。”
江寒煙拍得更溫柔了,可憐的孩子,當時一定嚇壞了吧?
豆豆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沉沉睡了過去,但手還摟著,不肯鬆開,江寒煙只得繼續抱著,睡眠是最好的治癒方式,小傢伙今天受了驚嚇,沒什麼比睡一覺更好的了。
陸塵回到家,屋子裡黑漆漆的,燈也不開,他正要開燈,江寒煙出聲了:“別開大燈,開個小檯燈,你輕點兒,別吵醒豆豆。”
“怎麼了?”
陸塵去拿了小檯燈出來,開了一點光,看到江寒煙摟著沉沉睡覺的豆豆,情況很不同尋常。
“豆豆受了一點驚嚇,做噩夢了,剛剛夢裡還叫了媽媽,他會說話,大概是遇到驚嚇才會失聲,咱們去了滬城後,得找到豆豆的家人。”
江寒煙言簡意賅地說了白天的事,刺殺一事輕描淡寫說了幾句,陸塵皺緊了眉,不高興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差一點他就就成鰥夫了,這女人心可真大啊。
“又沒出事,你急什麼?”
江寒煙嗔了眼,見他還不高興,便哄道:“行了,以後有事給你打電話,行了吧?”
陸塵沒好氣道:“你就不能盼著點好?”
這種事還想著以後,心可真大。
“我去做飯。”
陸塵主動去廚房做飯,心裡還有點酸,老婆都讓人給佔了,雖然是小孩子,可他還是酸溜溜的,以後他要和豆豆好好說說,都這麼大的人了,不能動不動就抱著他老婆撒嬌。
晚飯很簡單,陸塵煮的粉,他做不好菜,難吃的很,還是煮粉比較擅長,但江寒煙兩隻手都空不出來,沒法吃。
“我餵你!”陸塵很積極地搬來了椅子,自己都顧不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