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父面色微變,他在官場多年,聽話聽音,自然聽出來了,便問:“不退的話會如何?”
他還是不甘心,要是能再上去幾級,他能創下更大的家業。
江寒煙微微笑了笑,直言道:“不如何,輕則牢獄之災,重則……”
後面的話不用她說,魯成父子都聽懂了,齊齊色變。
“爸,你聽江大夫的,她很厲害的。”魯成趕緊勸他爹。
雖然他想拼爹,可爹活著才能拼,死了拼個屁。
他爹現在也挺不錯,手裡有實權,能照拂他在單位裡混得開,就算不上去也沒啥,以後他努努力,說不定能青出於藍勝於蘭呢。
魯父嘆了口氣,臉色灰白,和剛進門時的紅光滿面截然不同,他本還想再拼一把,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江寒煙的話他並沒懷疑,連郭老闆都恭敬的人,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魯成父子沒多待,告辭離開了,送他們出門時,江寒煙叫住了魯成,提醒道:“讓你爹小心些,別貪心,該收手了。”
“我知道,謝謝啊!”
魯成鄭重點頭,回去就和他爹說,退休前這幾年別管太多閒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個老好人就行了。
真要是進去了,他可就沒爹了。
作為回報,魯父給陸塵介紹了個工程,是一家小學的新教學樓,這可是大工程,一般人絕對弄不到,合同也簽好了,還拿了定金。
陸塵這頭如火如荼的幹著,江寒煙清閒的日子也忙了起來,因為江父又病倒了,這回病得挺嚴重,躺在床上爬不起來了。
江寒煙回了孃家,看到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江父,心裡一咯噔,拽著江母出了門,低聲問:“你下了多少?”
這狀態絕對不是一兩滴的量,江母不會狗膽包天,想要換老公吧?
“就……就你說的,一天兩滴。”
江母眼神閃爍,不敢看女兒。
“別在我面前玩心眼,不說實話我不管了,你等著當寡婦吧。”
江寒煙冷笑了聲,拔腿就走,還敢和她玩心眼。
江母一下子慌了,拽著她胳膊,低聲哀求:“我……我就只多放了一滴,真的,一天三滴,絕對沒騙你,寒煙,你可不能不管你爹的死活啊!”
她不想當寡婦,她希望丈夫天天出去賺錢,然後回家吃飯,不要起花花腸子換年輕老婆,和以前一樣就行。
“我就是怕藥時間長了效果不好,就多加了一滴,寒煙,你爸還有救不?”
江母越說越害怕,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聽女兒的了。
可誰讓丈夫脾氣越來越壞,天天罵她,還罵得特別難聽,動不動就罵她是生不出兒子的廢物,還說要休了她,她又不是沒脾氣的木頭人,所以下藥的時候,就不小心多滴了一滴。
江寒煙冷冷地看著她,對她的小心思一眼就看穿了,有毒心卻沒毒膽,沒用的東西。
“以後別在我面前搞小動作,否則我不會再管你!”
“不搞了,再不搞了!”
江母嚇得連連搖頭,內心惶恐不堪,剛剛女兒的眼神好嚇人,比丈夫的還可怕,她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
“啊喲……死哪去了,水……”
江父的呻吟聲傳了出來,不同於往常的中氣十足,說話很虛弱,叫了半天江母才聽到。
“來了!”
江母捧了杯涼水進去了,餵給江父喝,但不小心滴在了衣服上,江父很想罵,可他沒力氣,身上一點力氣都沒,連拉屎拉尿都在床上。
江父突然想到了逆女說的話,說他的筋絡出了問題,還沒法根治,要是不用藥的話,就要癱瘓在床上,屙屎屎在褲子上。
他現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