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去市中心的一家餐廳吃飯,回去的路上恰巧經過禾舫街,裡面人流攢動,熱鬧非凡,各色各樣的古建築門外都掛著一盞盞紅色燈籠,非常有民族風情。
禾舫街是k市著名的免費旅遊景點,因為今天恰巧是當地一年一度的特色節日,所以不僅吸引了許多外地遊客,也有不少當地居民來這裡遊玩。
沈輕嵐想了想,對嚴祈辰說道:“我們也去逛逛吧?”
嚴祈辰望著那人山人海皺眉。這丫頭怎麼專門喜歡往人多的地方蹭呢?
心裡雖這麼想著,但嚴祈辰還是點了點頭。
沈輕嵐身形嬌小,毫無疑問會被洶湧的人群推來搡去,她在心中默數,一直數到三,終於她的手被一隻渾厚溫熱的手牽起。
方才的苦惱和難過盡數煙消雲散,沈輕嵐抬起頭側望著身旁的男人,一雙眸子波光盈盈,顧盼生輝。嚴祈辰本來還泰然自若,被沈輕嵐這麼盯著,居然有些莫名地緊張。
嚴祈辰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這時沈輕嵐又被迎面而來的人撞了一下,他見狀躊躇了一會兒,終是摟住了那纖細的腰肢。
由於人實在太多了,禾舫街也沒什麼好逛的。沈輕嵐只是帶著嚴祈辰直直地穿過長長街道,兩邊的店鋪看都不看一眼,途經什麼特色表演她也沒有駐足觀看,明顯興致缺缺,嚴祈辰目光幽幽地望著她,心想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沈輕嵐原本還暗暗得意自己“奸計得逞”,被那雙犀利的黑眸掃了一眼,連忙心虛地低下了頭。
嚴祈辰失笑,不由地緊了緊摟著沈輕嵐的那隻手。
兩人出來是開著嚴祈辰的車的,開車的自然是沈輕嵐。其實沈輕嵐很好奇嚴祈辰為什麼不去學開車,他不像是膽小的人啊,難道是紅綠色盲?
車子很快就駛入小區的停車場,沈輕嵐停好車,壓下內心的好奇,對嚴祈辰說道:“祈辰,我接了一份家教的工作,以後晚上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你……”
沈輕嵐頓住,想看看嚴祈辰的臉上有沒有失望的神色,結果沒有,他面色如常,失望的反而是她自己。
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這樣,太過在意他的態度,害怕他不在乎自己,每天都會患得患失的。
沈輕嵐在心裡默默地嘆氣。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第二天上班,沈輕嵐剛百無聊賴地再次將手機放回口袋裡,前輩韓姨就走過來,意味深長地問道:“沈丫頭,你那男朋友怎麼都沒來接你了?我看他才來接過你一次吧?”
“因為我晚上還有一份家教,所以他都是在我家教結束後,去我學生家接我的。”沈輕嵐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道。
韓姨面色不快。說實話,一開始她發現自從那一天後,那窮小子就再也沒來接沈輕嵐時,她還以為沈輕嵐是為了推脫自己給她介紹物件,隨便找了個男的來假裝是她的男朋友,但這幾天她看見沈輕嵐總魂不守舍地看手機,就確定她沒有騙自己,她確實談戀愛了,而且每時每刻都在等男朋友聯絡她。
“沈丫頭啊,女人不能太上趕著了,明白嗎?”韓姨畢竟是過來人,就沈輕嵐隱隱散發出來的“怨婦”氣場,她自然猜到了什麼。
韓姨只說完這一句話就走了,卻讓沈輕嵐的心無比抑鬱沉重。
在路邊草草地解決了晚飯,沈輕嵐因為怕遲到,就坐公交車去學生的家裡。
沈輕嵐教的這名學生,姓楊名家北,是個十分滑稽的男孩,他有時會閱讀《讀者》雜誌的攝影專欄,會在那些照片上惡搞,還和沈輕嵐分享,比如有張名為“草原”的作品,上面就被他用黃色的彩色筆在一匹馬的屁股後面畫了一坨糞便……
他也非常喜歡歐美音樂,尤其是hip…hop,據說有些歌還是他自己創作的。和沈輕嵐相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