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也不動,看起來已經氣憤到一定程度。
話說回來,他在氣什麼?雖然被嚴大師收為弟子這件事確實是大事,但是他事先並不知道。而且,他和原昔並沒有要求彼此事無鉅細地彙報給對方——好、好吧,原昔後來確實有報備的習慣,像是出門,晚回家,準備選擇哪個俱樂部練習等等都會提前跟羅小樓打聲招呼。
但是這些小事,誰想知道啊!敢不敢告訴他一個SSS級戰士來自什麼家庭,是什麼身份,家在哪裡,家裡幾個人什麼的——咳,他絕對沒有調查戶口的意思!
羅小樓努力將往異常方向行進的思維拉了回來,繼續想道,如果兩人為了這種小事冷戰,實在太不值了吧。為了美好而平淡的同居生活,羅小樓決定自己先遞出橄欖枝——他實在不敢指望原昔。
想到這裡,羅小樓輕輕咳嗽了一聲,儘量把視線從原昔赤/裸的身體上移開,為了保險起見,他選擇了浴池一側的搓澡巾,然後熱情友好地說道:“那個,需要幫忙嗎?”
原昔像是突然被從某種深沉的思考中驚醒一般,回頭惡狠狠地瞪著羅小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將視線停在了羅小樓的褲子上。但是依舊冷著臉不搭理他,也沒有自己沐浴的動作。
既然原昔全身一絲不掛,而他著裝還算整齊,羅小樓覺得吃虧的還是原昔,所以表現很淡定。但是,這算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羅小樓掙扎了片刻,上前一步,坐在浴池邊上手搭在原昔肩上。
原昔身上一僵,然後用力甩開羅小樓,甚至往另外一側轉去。
羅小樓抽動嘴角,果然還在鬧脾氣,他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啊。遲疑了一會兒,羅小樓咬了咬牙,從後面抱住了原昔。
原昔動了動,但是力度很小,並沒有甩開羅小樓。
就、就當哄一隻生氣的貓吧……
羅小樓從後面抱著原昔,低聲說道:“我不明白你在憤怒什麼,但是,我沒有隱瞞你的意思。至於你說的距離,我覺得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距離,你就是離我最近的人。”
一起吃,住,晚上睡同一張床,幾乎所有的事彼此都知道,這哪裡有距離?
雖然是安慰原昔,但是羅小樓糾結地發現,自己說起這些肉麻的話居然毫無心理壓力,他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想到這裡,羅小樓自己也愣住了,他和原昔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得多。那,如果按照他最終設想,原昔離開,自己一個人當機甲製造師,也太苦逼了吧。
沒有想到羅小樓會說這種話,原昔的耳朵漸漸紅了,他轉過頭,眼裡依然帶著怒氣,質問道:“那你是嚴大師的弟子這件事怎麼只有我不知道?你還敢跟我說距離,我有什麼事隱瞞過你?”
“嚴大師那件事,我自己也是剛剛才知道。雖然一直在嚴大師那裡打工當助手,但是他並沒有說過收我當徒弟的話。今天他突然一說,我才是最驚訝的那個好不好。而我在嚴大師手底下打工的事,你是知道的,上次你救的那個老人,就是嚴大師。”羅小樓努力解釋道。
原昔眯起眼,想了一會兒,大概想起這回事,冰冷的臉色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種事我並不是非知道不可,但是他的弟子身份不同。如果我事先不清楚,哪天你出了事,我都不知道。”
羅小樓一愣,原來原昔在意的竟然是這個,他心裡頓時湧起莫名的感動,就連從背後擁抱著原昔的姿勢也不覺得尷尬了。
然後,羅小樓滿心感動地保證道:“以後再有這種事,我會提前跟你說。”
說到這裡,羅小樓心裡忽然一動,邊擦洗原昔的肩膀,邊試探地問道:“還有,關於異獸……”
本來已經軟化下來的原昔身體瞬間又繃緊了,他臉上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