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機警舉起了手,喊停。於是,他身後的所有人全停了下來,或蹲或伏在路旁的枯樹叢裡,眼巴巴的瞅著四十步開外的人群。他們甚至已經能聽到肥油滴到柴火上的“滋啦”聲、聞到女人們身上的暖香。許多人興奮得面紅耳赤,猛打著哆嗦。可是,他們只有乾瞪眼的份兒。這是多麼滴殘忍
有一部分人受不了了,撲哧撲哧的喘著粗氣。
絡腮鬍子轉過頭去,狠狠滴掃視身後。立馬,粗氣聲少了許多。
就在這當口上,河灘上歡呼聲陣陣。
他連忙回頭細看。原來,是那個華衣公子一連射中了好幾只野鴨。所以,那些男男女女全離開了火堆,爭先恐後的跑到蘆葦叢邊上撿獵物去了。
此時不出擊,還待何時絡腮鬍子猛的一揮手,率先起身衝了出去。
“哦呵——”幾十號人象餓狼一樣滴洶湧而上。
河灘上的那幫男女驚呼連連,嚇得抱頭鼠竄,紛紛躲進蘆葦叢中,驚得水鳥、野鴨子之類四處亂飛亂竄。
轉眼,河灘上一個人影也不見了。
可是,誰也顧不上去抓人。多餘的戰馬早就殺光了,他們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嘗過肉腥味兒。偏偏那些烤羊肉用的都是最具漠北國特色滴香料。
那邊全是水,還怕他們會水遁不成絡腮鬍子選擇了先吃頓飽的再說。
火堆上架著的全羊只剩下了一個骨頭架子。羊肉已經盡數片好,用十來個碩大的黑陶缽盛著。
人人都已經餓瘋了。馬匪們扔了手裡的武器,怪叫著撲了上去,爭先恐後的雙手去抓食裡頭的羊肉……可是……不對勁手腕上一涼,疼痛難忍。絡腮鬍子發現自己的手銬住了。具體來說,是他和其他兩個手下一起被銬住了
定睛一看,他氣得哇哇大叫,連聲說道:“不好,上當了”這是一種看上去很普通的細口陶缽。可是裡頭除了羊肉,分明還裝有其他東西。他們的手一伸進去,就再也取不出來了。
耳邊咚咚聲不絕於耳,有人咒罵著用腳去踹陶缽。這東東竟發出金石之聲。原來全是厚實的鐵疙瘩這分明就是一隻巨大的鐵手銬每一隻最少也卡了三個人,最多的卡住了五個人。
河灘上空響起了各種各樣的踢打聲、尖叫聲和咒罵聲。
可是,越掙扎,缽裡的機關就越緊。很快,就鉗得他們的手腕骨咯吱作響。
中招的馬匪們沒那力氣折騰了,一個個象受傷的野獸一樣倒在地上,哭爹喊孃的哀嚎著。
同時,絡腮鬍子發現,其餘的即使沒有被這玩意銬住,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穿著大陳人掛在樹上的棉袍,痛苦的倒在地上,臉色蠟白,蜷縮成一團。
莫不是那些棉袍上施了什麼法術?跌坐在地上,他打了一個冷顫,忍著劇痛,衝著蘆葦蕩裡吼道:“出來,出來,邪惡的大陳人”
噌噌噌,蘆葦蕩裡閃出十來條漁船。每一條漁船上都站著全副武裝的軍士。而先前的那個華衣公子正撫劍衝他們微笑。更讓絡腮鬍子情何以堪滴是,那幾個讓他想入非非滴美人兒居然全是男子……
“邪惡的大陳人,敢明刀明槍的和我比試嗎?”絡腮鬍子雙目赤紅,象頭狂獅一樣咆哮著。
丫的,對付入侵者就得用狠招。
“你就是狂風?大陳話說的挺順溜滴啊。”走到他跟前,高進用劍指著他,對身邊的人說,“這傢伙,今天沒飯吃。先餓上兩頓再說。其他人,羊肉管夠呃,還有,不能再用這種鐵缽裝著了啊。我們優待俘虜。”
胡三蹩著笑,抱拳應道:“是”也不知道高大人是怎麼知道他善於一些小玩意的,竟半夜三更的拿了張怪圖,問他能不能做出來。折騰了一天一夜,加上他自己的想法,不知道試驗了多少次,終於才做出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