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將軍。可將軍從來不加辭色,獨獨對小姐格外青睞。”
獨獨對蕭若嵐格外青睞?葉薰暗歎一聲。聽沈涯今晚話中透露出來地意思,蕭若嵐的身世,尤其是柳芸地死亡,只怕還有著什麼內幕,多半是蕭夫人暗中下了毒手。蕭若嵐能夠如此毫無顧忌。熱切大膽地愛慕自家政敵,想必也有對蕭家的不滿逆反心理吧?甚至說不定有藉著沈涯的力量擺脫蕭家束縛,為自己母親報仇的念頭。
而以沈涯的權勢地位,文武全才,戀慕他地女子肯定數之不盡,其中出身高貴才貌雙全的也絕對不少,會單單與蕭若嵐來往,恐怕多半是看中了她蕭家女兒的身份和她對蕭家的不滿。
只是具體情況如何,隨著蕭若嵐的死亡。早已經無從考究了。
見葉薰臉上現出輕薄的神色,湘繡生怕她以為自己在信口胡謅,連忙繼續說道:“小姐……其實小姐對沈將軍也是堅貞不二。沈將軍給與小姐的定情信物,您一直當寶貝一般時時帶在身上。直到後來又得到了入宮為後的訊息。與老爺起了爭執……”
“定情信物?什麼?”葉薰打斷她的話問道。
“是一隻蝴蝶簪子。還是專門從水玉坊定製地呢。”湘繡低聲說道。
葉薰一愣,那隻簪子竟然還有這般來歷?她腦海裡忽然抓住了一絲重點。卻又不能肯定。她連忙問道:“之前呢,得到入宮的訊息之前,蕭……我可有什麼別的舉動?”這句話問起來格外彆扭,葉薰卻也顧不得了。
“這個,並沒有什麼特別地啊,”湘繡回憶起那段日子,“只是小姐去向老爺請安卻勤快了起來,可那一段時間老爺似乎格外忙碌,每次去的時候都不在,小姐便一個人在書房裡等待,奴婢就在屋外候著。”
“去請安?去了幾次?這一段你仔細告訴我,一件事情都不要落下。”葉薰慎重地吩咐道。
見葉薰神色鄭重,湘繡也不敢放鬆,仔細回想,才細細講述到:“日常小姐因為身體弱,本來請安地事情一直是免了地,那段日子小姐的精神倒是好了起來,人也勤快了不少。只是去了四五次老爺湊巧都不在,之後小姐也就不再去了……。對了,之後還寫過一封信箋,讓奴婢交給沈將軍呢。”
“什麼信箋?”葉薰精神一振。
“小姐地信箋奴婢哪裡敢看,”湘繡抬眼偷看了葉薰一眼,低聲道,“只是沈將軍接到信箋之後心情看起來很好,說必定如約趕到。”
想來是蕭若嵐聯絡沈涯見面的信箋了。葉薰暗想,又問道,“之後呢?”
“之後……之後第二天,就得到了小姐要入宮為後的訊息,小姐聽了驚慌失措,連忙去尋老爺商議。也不知道和老爺起了什麼爭執,結果在回去的路上不小心……不小心跌到了水池裡。”回想起那段變故,湘繡頓了頓,低頭說道,“幸好小姐福大命大,及時被太醫救治了回來,否則讓奴婢怎麼有活路啊。”
隨著她的講述,葉薰感覺自己心臟越跳越快,她已經越來越接近現實了。
以蕭若嵐對蕭仁的感情,不可能毫無原因就莫名其妙地跑去給這個父親請安,還專門挑選他不在的時候,如果說一次兩次蕭仁不在算是湊巧,那麼連續四五次都不在……只怕是蕭若嵐專門打聽了自己父親的動向才選定了時間的吧。
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話,蕭若嵐是去偷東西了,而那個時候能夠讓她冒險偷盜的,必定是沈涯迫切急需的東西。按照時間來推算,也正是柳拂虹將那樣東西送給蕭仁的時候。
文昭!
只能是文昭了!
真想不到,蕭若嵐這般內斂溫淑的女子,一旦愛上了一個人,竟然如飛蛾撲火般這麼不顧
是沈涯託付蕭若嵐去偷的?還是蕭若嵐知道了訊息,主動去偷取以討情人歡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