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來地是兩撇偽裝用的鬍子。沈歸曦日常就呆在這個偏僻地小院子裡養傷,除了見大夫地時候改裝了下之外,幾乎見不到什麼人,所以一直未露形跡。但現在他的傷勢痊癒了。自然不能每天都呆在這裡。兩人不是易容術的專家,僅憑著塗黑膚色這種簡單的易容改裝是遠遠不成地。所以葉薰專門去街上偷偷買來了這兩撇小鬍子。
剛剛她想要反把鬍子按到沈歸曦唇上。可惜被他一躲閃,不慎按在在兩邊,那兩道黑黑的裝飾黏在腮邊,意處地對稱滑稽,猛地看上去還真像是一隻黑貓。
葉薰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沈歸曦無奈的瞪了他一眼,想要伸手揭下那兩塊膏藥。葉薰趕緊一步衝上去打掉他的手,連聲道:“小心,小心,不要弄壞了,這是從路過的戲班子裡面買來的,人家早就走遠了,若是壞了可沒處買去。”
一邊說著說著,葉薰貼近他親自伸手去揭那兩撇珍貴的道具。
那戲班子的道具質量意外的精良,兩撇鬍子竟如原本就長在腮上的一樣,黏合地天衣無縫。
生怕弄壞了,葉薰的指甲蓋在沈歸曦的腮上輕輕撓了撓。沈歸曦不自覺地微微向後仰去,那感覺又癢又麻,像是有細微卻連綿不絕的電流正隨著她那珍珠色的指甲蓋傳遞到自己臉頰上,又傳遞進心裡去。
“別動,你的臉一動,我更不好揭了。”葉薰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臉,警告道。
沈時曦應了一聲,不敢再動彈。他低頭望去,葉薰正聚精會神地對付著那兩撇頑固的鬍子,她的嘴唇微微撅著,烏雲墨緞般的劉海兒散在額頭上,襯得她認真的表情格外可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像是蝴蝶的翅膀煽動起曖昧的細風,掃到他的臉頰上……
等沈歸曦清醒過來,忽然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環在了她的腰上。這……似乎是登徒子的行為一樣吧,意識到這一點,他自覺有點臉紅,也有點冷汗……應該趕緊放下來,趁著她沒有注意的時候。可心裡明明這麼想著,那手卻像是不聽指揮一樣死死不肯移開……
與鬍子奮鬥了半天,葉薰終於把寶貴的道具完好無損地回收成功,剛剛鬆了一口氣,立刻察覺到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
這傢伙的手什麼時候這麼不規矩地放到自己腰上了?“喂,你……”捍衛自己的合法權益,葉薰立刻提出抗議,不客氣地衝著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識相一點。
“怎麼了?”明明知道葉薰未說出口的意思,沈歸曦依然裝作不知,厚顏無恥地問道。那架勢就像是再說:你不說明白,我就不放開;甚至是:你就是說明白了,本少爺也不想放開。
葉薰微微一掙,竟然沒有掙開。看來他的武功真是恢復了,只是最近是不是對他太好了,竟然敢跟我耍起無賴來了。葉薰挑了挑眉,思考著是應該立刻狠狠擰他一把,踹他一腳,還是看在病人和醫藥費的份上先放過他,等他徹底恢復了再一起算總帳?
可是當抬頭對上他含笑而專注的視線時,葉薰卻莫名的意識到有發燙的感覺湧上臉頰。自己不應該臉紅了吧!那實在是太丟人了。
想要趕緊脫離這尷尬的處境,可忽然又覺得這樣也不錯,似乎有些順理成章的東西萌生出來,心裡又覺得有點丟面子。
當葉薰的意識還在掙扎在面子問題上的時候,她和沈歸曦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
目測著近在咫尺的距離,葉薰有點無意識地躲避著他灼熱的眼神。不是吧?這麼快,接下來是不是應該閉上眼睛啊?
感覺衝至胸口的呼吸紊亂到幾乎要梗住喉嚨,葉薰驀然有種又經歷了深夜逃亡般的窒息感……
就在葉薰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膛的時候,院門外意外傳來一聲呼喚:“蕭師傅在嗎?藥已經煎好了。”
這平常的喊聲此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