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脫離軌跡,成為整個八部眾裡面最為鮮明的另類存在。
你或許會說,你絕對不會再行悖逆之事,自己的弟子同樣會堅實的為天門夢想努力。但是……戰斧事件就是個鮮明的寫照,在危難時刻,他們首先守護的是自己的頭領,其次才是狄成。你們不需要找其他的藉口和理由,事實已經擺在面前,由不得任何人去辯解。
另外,如果某一天,你和武龍等人出現了意外,誰能控制彈道部隊?誰能接管六千武裝戰士!這種情況還算可以接受,要是你們突然犯了很大的錯誤,被狄成給強行監禁,這種情況下,誰還能指揮彈道部隊?誰還敢指揮?誰能保證他們不會以暴亂來威脅?
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這種現象真實存在,而且在某些特定場合下,很可能會爆發出難以預想的可怕後果,甚至是災難。”
翁允的聲音很輕,語氣卻很沉重,自從決定歸隱以來,已經很少再用這種語氣來說話,何況其中隱約還有幾分訓斥的意思。其實連他都沒有看到這種威脅,沒有想象到如此嚴重,但狄成長達半個小時的談話,卻給了他不小的觸動,不得不以正確的態度來面對這種看似微弱實則嚴重的隱患。
金玄的神情微微恍惚,失神的看著路上的碎石子,久久不語。
“彭侯為什麼對冷鋒下狠手,為什麼直接把顧子武扔到了地牢第十七層,狄成為什麼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表任何言論?是他不知道?不明白顧子武的忠誠?不,這就是他的意思。
按理來說,冷鋒在戰斧的表現不算太好,但也差強人意,至少相比起彈道部隊,強出不止十倍。為什麼狄成和彭侯這麼做?為什麼會如此殘忍。
我同樣可以做個保證,這次針對顧子武的看押和審訊,不是單純的警告,也不是做樣子演戲,狄成真的想……做了顧子武!!”
翁允語氣裡突然流露出的那絲狠意,讓身邊的金玄心頭微微一跳,從失神中恢復過來,定定的看著翁允。“做了?”
“要麼廢,要麼永久監禁,要麼另有處置,這是我從狄成的談話裡面總結出來的。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狄成始終對冷鋒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能夠擁有支絕對忠實的利劍,現實卻完全背道而馳,顧子武卻辜負了期望!
顧子武的苦勞誰能否定?功勞同樣不小!如果不是他從冷鋒部隊剝除數千人充斥到彈道部隊,彈道絕對不會發展的如此迅猛。但是顧子武在努力鍛造的同時,遺忘了最重要的課程——教會冷鋒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
八年時間,多少的心血?多少的投入!顧子武最終把冷鋒變成了他自己的私人衛隊!
八年啊,世界還會給天門幾個八年??!!給狄成幾個八年!
狄成和彭侯都知道這並非顧子武本意,但實際的結果卻正是這樣,所以……這個責任必須由顧子武承擔,且付出沉重代價。”
“翁老,有什麼話……直說吧。”金玄在官場、戰場掙扎多年,隱約聽出了翁允話語裡面隱含的意思。先是陳述彈道部隊的‘罪過’,再是借用冷鋒表示嚴懲決心,後面呢??又該回到彈道部隊了。
翁允收回目光,緊了緊手中龍頭柺杖:“狄成沒有明確說明,但我大致可以猜測出來,他想要……”
“解除我的職務?”
“不,你還是彈道部隊統領,不僅如此,他還會放了陳明虎,放了武龍,都是擔任副統領的職務。也就是說,從今以後,你們繼續統領彈道部隊,彈道部隊還是你們的。但是……”
金玄看著翁老變的複雜的眼神:“但是什麼?”
“但是……彈道不再屬於天門。”
“什麼?”金玄呼的站起來,直直的盯著翁允。
“先別激動,這只是我從狄成的話裡分析出來的,至於是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