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啞巴了?”狄成冷然一喝。
“說話!”蕭風悄悄踢了嚴綬一腳。
“死士營是……天門的。他們犧牲的偉大。毀了他們的是……黑龍幫!”嚴綬磕磕絆絆,好歹是敘述完全。
“既然他們犧牲的偉大,毀了他們的是黑龍幫。你該怎麼做?”
“找黑龍幫報仇!”
“可你做了什麼?”狄成的表情冷的像是冰錐,輕緩的聲音如同一陣寒流在會議室飄蕩:“是譁變!是怒罵翁老!把矛頭對準了天門,對準了自家兄弟。地蛇門是誰的?難道是你嚴綬的私人部隊?”
“不是!!”嚴綬慌忙爭辯。
狄成聲音陡然提高:“不是?我看就是!!在你地蛇門,下面的兄弟是把你當老大,還是把我?嚴綬,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個決定、一次魯莽、一場意氣用事,讓多少兄弟慘死戰場。他們難道就不是人?他們就沒有妻兒老小?他們難道就該當成為孤魂野鬼?我看重你,任用你,不息把總部交給你來看守。可你回饋的是什麼?是叛亂?!!你這個畜牲!”
“成哥!”嚴綬的腦袋重重叩在地上,這一刻,臉色不再是漲紅,而是慘白無色。整個會議室的氣氛壓抑到極點,誰也沒想到狄成會把話說的如此之重、如此之絕,那股上位者的威勢壓的他們幾乎窒息。
狄成緩緩深呼吸,平息心裡的怒意,冷漠道:“把地蛇令交出來。”
“啊?”嚴綬顫抖著抬起頭,呆呆的看著狄成,交出令牌?這是……撤職?
“沒聽見?把地蛇令交出來,給我從這滾出去。”
“成哥!”身後七八個地蛇門的千人隊長慌忙跪地。
和他交好的蕭風、孫琦也趕緊跪下求情。“成哥,嚴綬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有些激動,求您給他次機會,就一次機會。”
狄成冷冷一笑:“怎麼,我才離開幾個月時間,說話就沒人聽了?都敢出來反駁了?”
“成哥,我們……”蕭風暗自咧嘴,可剛要辯解,狄成冷冷出聲:“大憨,收了嚴綬的地蛇令,收了蕭風的鷹門令,受收了孫琦的豹門令。”
“是,成哥。”鐵塔般站在他身後的大憨走到完全呆下來的三人面前,伸出手:“給俺。”
“成哥。”蕭風和孫琦呆呆的看著狄成,怎麼……怎麼把自己也……
“不懂禮數,違背門主指令。交出令牌,滾出去!”狄成再次冷喝。
大憨乾咳幾聲,大號手掌在三人身上胡亂摸索,硬是把三個令牌搜了出來。
三人身軀顫抖,虛脫般癱坐在地,神情呆滯。其他人有心想要求情,可看著蕭風和孫琦的下場,就連婉彤和沙琅他們都生不出半點開口的勇氣。
狄成沒有再去搭理他們,繼續道:“不止是他們,我們在座的各位,你們……臉紅嗎?黑龍幫掀起生死決戰,你們怎麼回應的?虎門、龍門譁變?拒不聽從總部命令?這是在幹什麼?演雜技?讓外人看笑話?
臉紅嗎?丟臉嗎?反正我感覺抬不起頭來,我感覺恨不得一頭撞死。這就是我們的天門,這就是我們所謂的輝煌和成就。兄弟們啊,回頭看看你們這短短兩個月來的所作所為,看看因為你們的內亂,造成多少兄弟無辜慘死。我感覺自己很可憐,很可悲。”
全場七十多人都暗自吸氣,臉頰發燙,狄成的話就像尖刀一般刻剜著他們的心臟,字字句句都讓他們感到羞愧和壓抑。
一陣長久的沉默後,狄成看向羅勝凱和沈明榮:“你們兩個,最可惡的就是你們兩個。搭夥結派,陽奉陰違,把習羽皇當成老大,把虎門和龍門當成自己的私人部隊,平日裡無論什麼事都以習羽皇為中心,總部的命令都不予理會。你們想幹什麼?嗯?是不是等著我死了,舉旗叛亂,把習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