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來,白泉生看到他眯著眼笑得下作,開始覺得有些厭惡。
“下次有空一定請李哥指教。”他從他手下脫開身來,退了兩步,“這會兒真不行。”匆匆衝李立業抱了個拳,白泉生也不等他回應,轉過身就撒丫子跑開了。
白泉生往水裡倒了半桶藥湯,又加了些薑母和米酒,攪了攪,試了下水溫。
東方不敗脫了衣服呼啦一下坐到桶裡,試著運功調理內息。
白泉生在一邊的小桌上擺好針袋,站在一邊歪著頭看東方不敗。去掉那些歪斜可怖的傷疤不說,東方不敗的面板其實很好,白皙光滑,襯著烏溜溜的長髮,在嫋嫋的水汽中倒也稱得上別有一番風味。
他想起來沿途上自己像老媽子似的忙裡忙外,給他提東西端飯送水,整理兩人換洗的衣物,天明啟程時還要收拾過夜時留下的垃圾殘餘。昨日裡洗完澡在湖邊給他針灸推拿,也的確是磨蹭了半響。
他有些苦笑著搖了搖頭。
倒也怪不得那老小子想歪了他們的關係。
“又在笑什麼?”東方不敗睜開眼睛,問他。
“只是突然想到詩經裡的《關雎》。”白泉生看了看他紅撲撲汗津津的臉,覺得差不多到了時候,開啟針袋開始往他的肩上扎針,“你覺不覺得我很像在追求窈窕淑女的君子?”
“你覺得我看上去像等人追求的好女嗎?”東方不敗反問他,透過蒙蒙的水汽看到白泉生在水中隱約的倒影。
“不,”白泉生微笑,捻起另一枚長針,“你更像叛逆期的彆扭小孩。”
等著誰來替你解開那條你為自己縛上的鎖鏈。
男人
白泉生和東方不敗晃悠晃悠地下樓到大堂吃晚飯的時候正看見畢青畢倩兩兄妹和兩三個和他們沒怎麼說過話的商隊成員圍著方桌吃飯。白泉生卻抓過他的手腕硬是拖著他朝商隊眾人的地方走。
“畢大哥,吃著吶。”硬著頭皮頂著東方不敗的眼刀一路到了桌前,白泉生鬆開他的手,衝著畢青他們打了個招呼拉開把空著的椅子就一屁股坐下。東方不敗瞪了他一眼,不太情願地坐到他的旁邊。
“不介意再多加上我們兩個吧?”東方不敗拉開笑臉,動手為自己和白泉生添了兩碗飯。
白泉生看著他溫溫和和地微笑,一副好大哥的架勢為自己盛飯,在心裡狠狠翻了個白眼。
“坐下開吃就是。”畢青一揮手,把醬牛肉朝他們那裡推了推。
“腫麼容恩麼少?”白泉生一邊呼啦啦地往嘴裡扒飯,一邊有些口齒不清地發問。他記得湖陽客棧的時候商隊的人總是團坐在一起一大夥人一起開飯。
“男人麼,不就那麼點破事兒?”畢倩一撇嘴,語氣裡頗為不屑。
“小倩!”畢青朝她瞪眼,顯然不太喜歡自己妹妹的反應。
“谷陽城是大城,兄弟們一路趕到這兒乏得慌,也得休整休整發洩發洩不是?”邊上一個黑瘦的小夥兒開口,脫了鞋襪翹在另一隻腳上的光腳丫子一抖一抖的。白泉生的腦海裡突然晃過李立業那張蠟黃蠟黃怎麼看怎麼猥瑣的臉,在心裡狠狠地汗顏了一下。
居然真的都逛妓院去了……
“都是些十幾二十幾的大小夥子,也不好太管著他們。”畢青直接抓起桌上的酒罈子灌了兩口,一抹唇,道,“來,白兄弟,陪哥喝上幾口。”
“幹!”白泉生拿了面前一隻空著的海碗,倒上了酒,咕嘟咕嘟地往喉嚨裡灌。
…
有一句話叫飽暖思淫@欲。
白泉生喝得微醺躺在床上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開始覺得有些燥熱起來。他是一個生活規律的男人,多年來和自己的右手親密為伴,秉持著多則傷身的原則,堅持一週兩次的頻率,偶爾到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