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泉生道,一時沒有聽清他說的。
“不,”東方不敗回答,微微搖了搖頭,“你好像沒有辦法接受我對畢家兄妹的態度。”他岔開話題。
“……”
“但這就是我。”
“即是說你沒有辦法接受真正的我。”他從來都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人。
“你那時候對我就不是這樣。”白泉生道,有些不能理解。那時候因為那個脫逃的探子,他被迫和東方不敗扯在一起,他的表現明明就還算得有情有義。
“我很喜歡你。”
“但我對畢家兄妹沒有感覺。”東方不敗道,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感覺的事情沒有辦法,不喜歡的人要我怎樣為他們擔心?”
“但我知道他們予我有恩,也說過若有機會必會報答。你還要我怎樣?”這些話昨夜裡就已說過,他不明白白泉生為什麼就是不懂。
“你到底要這樣給我臉色看到什麼時候?”他說,突然變得有些氣急敗壞。
“我……”
“罷了。”東方不敗道,撇過頭去,“你該去洗漱了。”
白泉生看起來有些慌亂,想要解釋什麼的樣子。但他擰著脖子,就是不轉過去和他對視,直到聽到房門被輕輕地合上,才轉過臉來,在心裡面空落落地難過。
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段天榮是個說話算話的,撥過來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任我行最近的行為看起來糟糕透頂,比他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甚至懷疑若有足夠的耐心,他自己就會把自己推上死路。
他還沒有成型的計劃,但是已經很有把握可以殺了那個瘋癲的老頭,只消等他的功夫再恢復些。
泉生
這日早飯以後,林家的雙胞胎找了個時間偷偷摸了過來。幾日不見,這兩個死小孩亦是憔悴不少。白瞧著他們,聽他們大倒那些個掌門師太的苦水,抱怨每天陪著段天榮招呼來訪的武林前輩有多無聊和吃力。那老頭是個愛面子的,縱是平日裡老寵著他們,這個時候卻是要求了禮數舉止,萬萬不可讓來人見了笑話。
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重臣之子,向來視白泉生於無物,只愛纏著東方不敗。偏巧稍早的時候兩人鬧了些彆扭,白泉生此刻坐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那人笑眯眯地應付著林小鋪和林小英,連眼神都不施捨給自己一個。他清晨回房以後就開始不斷反省,越想越覺得是自己的不對,怎麼著都覺得東方不敗實在委屈的緊。那人是率性慣了,倒是自己強行用了自己的一套標準來勉強他的樣子。
他快快地打理好自己就是為了趕快過來和東方道個歉陪個不是,卻不想遇上了這兩個討債鬼,巴拉巴拉說個不停,都過了半個時辰還死賴著不走。白泉生盯著那邊的眼神越來越哀怨,真恨不得一手一個把那倆混蛋給扔出去算了。
“瑞秋姐也老想找機會跑過來找你們。”林小鋪道,皺著臉吃了一顆桌上酸酸的蜜餞。“可惜師傅給她找了個如意郎君,這幾日天天跑來尋她,比我們累得還厲害。”
“如意郎君?”東方不敗道,挑了眉有些意外的樣子。
“諾,不就是昨日裡嵩山派的那個李……李什麼的麼?”林小英道,看了看他哥哥的臉色,又瞧了瞧東方不敗一口一個吃得歡的樣子,猶豫了半響,還是捻起一枚酸果丟到口裡。
“師非箱是肉亦作合塔門。”他接著道,因為那顆酸的怕人的蜜餞,一張臉扭得變了形。
“嘿,女孩子就是麻煩。”林小鋪道,給他弟弟倒了杯茶,“瑞秋姐那年紀倒是該訂下門親事了。老頭子老寵著又怎樣?到了時候還不得嫁作他人婦?”
“說話可得小心了,”東方不敗道,心裡有了計較,“段姑娘聽到這些可有得你們好受了。”
段天榮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