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一甩袖子,任由大大小小的信紙碎片飄散開來,零落一地。
他現在拋下他了,這就是事實。
他轉過身,快步離開房間。
他沒有做錯,那個人如果現在接受不了,以後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他昨天都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臉色向他示弱了,那個人還要如何?
他緊緊握著拳,連指甲刺破手掌都毫無所覺,心裡面除了難過更有一種無名之火騰地燃起。
混蛋!
說什麼理解,什麼喜歡,都是假的!
楊蓮亭的臉突然浮現了出來,和白泉生的並排著,笑得誠懇又滿含愛意。他通紅著眼,直奔嵩山派露營的地方而去。
那個男人,就算回來,他也不要他了。
段天榮站在離小院不遠處的那棵古銀杏的後面,看著東方不敗氣急敗壞地離開住處,不由搖頭嘆息。靈敏如他,卻居然壓根沒有發現自己躲在樹後。
這樣看來,他倒是成了棒打鴛鴦的惡人了嗎?他苦笑,望著那人漸遠的背影。
要權,要勢,要復仇……東方不敗企圖用物質填補精神的空虛,掩飾被拋棄被背叛所帶來的痛楚。
他在不斷追逐著名為復仇的海市蜃樓的過程中逐漸迷失,忘卻內心深處最為渴望的真實。白泉生給了他愛,東方不敗卻鑽著牛角尖不肯再一次全身投入。他喜歡著那個人,卻同時又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唯有看到他全心全意地繞著他轉才感到心滿意足。
他和楊蓮亭的事情自有內線與他稟報,他知道他其實脆弱又多疑。
他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勸走白泉生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然而萬事不能兩全,他也只能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段天榮揹著手,踱著步會自己的書房,看上去年邁而衰弱。
結束
“哼,真是大膽,居然敢跑到這兒來!”婁千規站在半開的石門前,甩著浮塵撇著嘴不屑道。他的身後站了約有幾十個嵩山的弟子,皆是接到婁千規的飛鴿傳信後從本部日夜兼程趕過來的精英分子。
“便由我們嵩山來清理這些個武林敗類!”那老道說著,用十分鄙棄的眼神望著躺在地上的那兩個已經沒了生命跡象的日月神教守門人。
“走吧。”東方不敗道,聲音平平的,聽不出情緒。他走在眾人的前面,絲毫沒有猶豫的,邁進了那個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底的石洞中。
他的確不是對這裡十分熟悉,但大致的路徑還是曉得的。這個山洞並不很大,想來任我行在這裡也藏不了多少人。有了這些多數武功都在上流的嵩山弟子……拼一拼也未嘗不可。
他這樣想著,便帶著身後浩浩蕩蕩的眾人,沿著那條不很平順的人工開採出來的石路,直往深處而去。一路上,對見著的日月神教教眾,見一個,便殺一個。
他用的依舊是那柄了結了畢青畢倩生命的匕首,動作間,不時有溫熱的血濺到臉上,化開了他匆忙間畫上的妝容。
“段兄弟,這……這該走哪條?”他們的腳步停在面前分叉的七條路前,婁千規站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開口問道。
“中間的路應是通往任我行所在之處,這裡想來也唯有婁掌門能與之一較高下。”東方不敗其實壓根弄不清楚這幾條小路到底通向哪裡,只好信口胡謅,“另外的幾條不是連著兵器庫便是連著幾間囚室,便由晚輩與幾位大哥分頭帶人攻入。”
由誰帶著去往哪裡,又或者誰會最先遇上任我行他都毫無所謂,反正現在在這個洞裡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哼,那便如段小弟所言行事。”婁千規道,對於面前這個由段天榮打過包票的青年信任非常。
東方不敗於是帶著十個嵩